只是,这世间大多夫妻都不是败在有难同当而是有福同享。
凌州抱得她越发紧:“我们还要在北夷待些日子,怕是赶不及回云阳过除夕了。”
阮棠被他搂在怀里,声音都变得闷闷的:“我来北夷本就是要和你一起过除夕,在哪里倒是无所谓,不是还有明年吗?”
“对,还有明年,”凌州道:“以后我们还有很多很多年,不急一时。”
阮棠:“……”
天气晴了两日,又下起大雪,北夷的冬天便是这样,四五月份下雪都是常有的。
又有许多牧民的牛羊被冻死,草原上到处是牧民的哀嚎,这种哀嚎像是对死亡的呐喊。
每一声哀嚎都召唤着他们心底的恶念。
这是草原最难熬的时节,也是人性最难熬的时候。
铁达勒可以下床了,但还是不能太劳累,所以凌州不得不出面解决一些问题。
这对他而言也是挑战,阮棠已经两日没有见他了。
最糟糕的是她小日子来了,大抵是这些日子受了寒,小腹之前只是有些不舒服,可这次却疼得厉害,躺在床上不愿动。
不过,这也是好事,她之前还担心会不会怀孕。
现在倒是松了口气。
柳妈妈不在,有些话她都不知该和谁说。
凌州终于回来了,见她脸色苍白,想起上次她生病也是这般了无生气。
可惜草原物资匮乏,是他拖累了她。
他找了个草原的巫医,给她描述了阮棠的病症,她最后熬了一碗黑乎乎的药,不是草药,但那味道比草药还要难闻。
巫医叽里呱啦地对侍女说了一大堆,她说这是天神赐的神药,只要全部喝掉她的症状便会好。
不过孙一白倒是说过草原巫医的圣药有奇效。
北夷没有医书,世代巫医都靠口口相传,他不理解他们的医术,但尊重。
阮棠忍着恶心喝下,不久小腹便热乎乎的,果然是奇效,阮棠觉得自己又满血复活了。
“你有事就去忙,不用陪我。”阮棠道。
“已经忙完了,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塔尔山雪崩后发现了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