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州看着她的目光越发晦暗深沉,不知该如何开口。
阮棠的情绪一下就炸开了:“我好言好语问你,你还是要瞒我,等将来误会,别说我不听你解释。”
阮棠起身要离开,既然不愿意说,她还懒得听呢。
凌州一下怕了,起身抱住阮棠:“我错了,棠棠,我错了,我是怕你生气,你猜得没错,我与她虽未有正式婚约,但她的确是内定的太子妃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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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连他也是默认的。
这是当年母后和谢家的默契,但父皇并不想他娶谢家女儿,所以,赐婚的诏书迟迟未下。
但京中所有人也知,太子妃只可能是谢琅华,谢家把她当未来皇后精心培养。
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江南的盐税案让他彻底失望,他那时才真正明白世家之害又何止江南盐税案。
他担下所有罪名,保住谢家全族,但也失去太子之位被贬楚王。
再后来,他离开京城。
她眼中都是凉凉的讥笑:“照你这般说,是我强取豪夺,占了她的位置。”
凌州捉住她的手捂在他胸口:“她要嫁的是太子,而我是凌州,你才是我的妻子。”
阮棠抬起下巴和他对视:“若她此行的目的就是让凌州成为太子呢?”
凌州的眉宇慢慢隆起,表情严肃又小心翼翼地:“我是不是很麻烦?”
刺客才解决消停没几日又来了谢琅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何止麻烦,简直要命。”阮棠手指戳了戳他胸口。
“还要我吗?”凌州鸦黑的眼睫半垂下来,整个人瞬间变得颓然又落魄,他最担心的事就是如此。
阮棠想起了街边的流浪小狗。
“我花了这么多银子买的,干嘛不要。”阮棠嗔道。
送到军中的饷银就罢了,是武家抄来的,可捐去的那些药可是她的银子买的,这么大的投资还未见回本呢。
凌州喉结忍不住的滚动,脸上瞬间有了喜色:“你说的是,不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