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部队奇袭定军城的城主府,张出尘主仆正在那里做客,而我误以为她是律国的贵妇,让同袍捆上她俩的手脚嘴里塞上棉布扔进马车。”
“事后婵儿喊我狗头军师,那天你俩亲眼目睹她一心想要报复我的景象。”
“而张出尘嘴上不说,也未见行动,但对这事也一定耿耿于怀,报复只是早晚的事。”
听他说出原委,林韵宁质问:“你对她俩做了什么?”
他诧异地看看林韵宁,淡然回道:“如做了什么,张出尘能忍吗?”
这个回答让林韵宁打消了怀疑,以张出尘的实力,陈恪如对她俩真做了什么,这时已成一堆肉泥了。
他还没死,证明他俩的仇怨刚刚好,被捆住手脚堵上嘴扔进马车的仇怨,张出尘还能忍住这口怒气。
林韵宁接受这个解释,低声问道:“你准备怎么辩经?”
他回的无奈,“我处于被动状态而没法准备,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能否获胜靠的是以前的知识积累,这时再去翻书已无用处。”
他不知道谁来与他辩经,没参考数值就无法做准备。
而林韵宁也明白他的被动,慨然说道:“我可以帮你打听消息。”
她有侠义之风,路见不平就要拔刀相助。
而陈恪却不接受,沉声回道:“好意心领,请你不要插手其中以免连累林叔父。”
“你不明白,这是一场新旧学术的交锋,不是简单的辩经,纵然我在辩经中获胜,以后也不会安生,被攻击将成为常态。”
“所以我希望尽快与你解除婚约,却不能给你任何借口,很多人正在找我的把柄,请你理解。”
他坦诚,而林韵宁轻轻眨眨眼、不解的问道:“既然明白为何这么做?”
听她询问,陈恪的脸上闪过一道伤痛之色,缓缓回道:“我在秦关城看到过太多的杀戮,但我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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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成为鹤翔书院的助讲时就想做点事,通过讲学来拓展学生的思维,希望通过这些学生的努力来建设大兴王朝,让大兴的百姓以后不再遭受杀戮。”
“所以我要讲的内容必须打破坛坛罐罐,因为一个固步自封思想僵化的王朝,将来的结局只有一个,而最冤的却是那些苦难最深的老百姓。”
“我尽心尽力也就不在意输赢了,输了是天意,赢了也是天意。”
说到这他闭嘴,转脸看向窗外,心里升起今早的醒悟。
那股神秘力量将他扔到这个世界,本意是想让他改变一些事,但改变到什么程度、能否成功?却不在那股神秘力量的掌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