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问大伯在哪里?更没有问裴安宁知道什么。
而是侧过头转移了话题:
“你这人奇怪得很,是有什么把柄在大伯手上吗?”
江流咧个大嘴摇晃手里的应援灯,疑惑的看向裴安宁。
“有。”
“是伤天害理、危害社会的事吗?”
“不是。”
“那以后跟我混吧,居酒屋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不让你当服务生,给我管个钱帮忙经营什么的。”江流说这话的时候满脸轻松。
“我伤害过你。”裴安宁着重强调了一遍。
江流没有搭理这句话,转而盯着她的眼睛。
“我今天如果不来,你会死对吗?”
“可能吧。”
“所以阻止我来到这里,是你对这份伤害的补偿?”
“不是补偿...如果说的肉麻一点,可能算是自我救赎。”
“行,我认可你的救赎,从现在开始我们一笔勾销。”
舞台的灯光打在江流的侧脸上,他平静的望着眼前明媚的女人:
“裴安宁,会哭的小孩有糖吃,下次偷偷摸摸把事办了以后,记得先伸手要糖。”
“我没什么想要的。”
“什么都不要的人最可怕也最可悲,当个捞女银行卡里就一百万,这世界上独你一份。”
“那我要再亲一口?”
“我就知道!你刚才伸舌头绝对不是为了任务...”
“开玩笑的,我想要你相信我。”
裴安宁默默的看了江流一眼。
信任始终是她们之间最大的隔阂,这几乎是无法化解的因素。
“好,今天晚上我信你。”江流没有犹豫,拍了拍她的肩膀轻轻说着:
“这是你用生命换来的,好好珍惜。”
“如果真的信我,就趁现在赶紧走吧,江欣的状态非常不对劲。”裴安宁面色认真。
“不走,对了,刚才你的任务是什么来着?”江流侧过头询问。
“江流,你疯了!你要配合...”裴安宁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当然要配合,我配合你,你也要配合我。”
江流放下手里的荧光棒,十分认真的对她说:
“所有的东西都在无形中标好了价格。
大伯一定预想过我能来的情况。
可他凭什么笃定我会配合他?
所以他反复提一个无关紧要的裴安宁,你自己不觉得违和吗?
他其实就是在告诉我,他手里捏着决定你命运的把柄。
如果我配合他,这个把柄会作为添头转移给我,谁拿到了谁就能控制你。”
裴安宁听着这些话怔怔无声,许久后才凑到江流的耳边说着:
“你控制我也是好的。”
“不,我给你自由,你可以和过去的破烂生活彻底作别。”江流转过头看向她:
“你只要在必要时刻拿出足够的证据,或是作为证人出现,总之让烂摊子彻底结束。
我保证给你自由,天高任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