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似血。
西斜的落日为战场蒙上了一层血色,更添一抹惨烈。
“当当当!”
急促且刺耳的金鼓声从金军大营中传来。
原本猛攻的金军,立刻如潮水般褪去,丢下满地尸骸。
完颜宗望面色冰冷,在刘彦宗等人的拥簇下,回到营帐中。
……
黑夜下。
容城南城门悄然打开,一队骑兵鱼贯而入。
这些骑兵人衔枚马上套,连马蹄上,都裹着一块麻布。
数千骑兵,愣是没发出多少动静。
尽管斥候营已经暗中解决了遍布在容城周边的金军探子,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在骑兵后方,还有一辆辆牛车。
拉车的老牛同样如此,带着竹笼套,牛蹄裹着麻布。
待最后一辆牛车进城后,城门迅速被关上,并放下千斤闸。
“见过县长!”
韩世忠一条胳膊夹着木板,吊在身前。
这是昨日攻城战时,被完颜娄室用铜锤砸伤的。
于军也没好到哪里去,大腿挨了一枪,此刻站都站不稳,由两名亲卫搀扶着。
连他二人都如此,可想其他青州军将士了。
一万五千人,在金军的猛攻下,只剩下不到一万两千人,且一半都负了伤。
韩桢翻身下马,吐出口中的铜钱,关心道:“伤的可重?”
“多谢县长关心,末将不碍事,将养一段日子就好了。”
韩世忠满不在乎的摇摇头。
他虽挨了一锤,可完颜娄室也没讨到好,子孙根被他狠狠踹了一脚,疼的对方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以他的力道,完颜娄室的祠堂算是彻底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