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桢温声道:“时辰还早,继续睡。”
赵富金迷迷糊糊地说道:“今个儿还要赶路哩。”
韩桢解释道:“今日不走了,多歇一日,我有些事儿要处理。”
“哦,那妾身再睡会儿。”
赵富金又躺回床上,抱着被褥重新闭上眼睛。
她昨夜累坏了,需要好好休息。
刘勇早早地便候在少阳宫门前,见到韩桢出门,立刻迎上来。
“出发。”
韩桢大手一挥,跨上战马,在亲卫的簇拥下直奔码头而去。
正午时分,一行人成功抵达临淄县。
一路来到县衙,韩桢吩咐道:“刘勇,去将我那帮亲戚全部带过来,一个不漏。老九,你领一百亲卫,随他一起去。”
“得令!”
“微臣领命!”
两人拱手应道,转身出了大堂。
……
萃博酒楼。
吴桐正在雅间左拥右抱,饮酒作乐。
他是韩桢表哥,父亲是韩母的三哥。
自打韩桢起事后,他便开始嘚瑟起来了,只不过那会儿还比较收敛。
等到韩桢登基称帝后,吴桐就愈发张狂了,欺行霸市,驱使县衙补官如家奴。
百姓敢怒不敢言,刘勇也不敢管,这更加助长了他的气焰。
加上狐朋狗友,以及别有用心的人唆使,犯下不少恶事。
前阵子,因与一名外地商客犯下口角,竟让家丁将其当街打死,捕快赶来,却被他一顿打骂呵斥,最终扬长而去。
就在这时,一名簪花抹粉的青年说道:“哥哥,俺听父亲说,前两日刘勇那厮去益都了,说不得是告发哥哥打死人的事儿。”
他本是城中一个商贾之子,靠着巴结吴桐,发了不少财。
与怀中姐儿来了个皮杯儿,吴桐冷笑一声:“呵!告去郡城又如何,谁敢管俺?”
“哥哥说的是。”
青年奉承道:“就是陛下来了,也得唤您一声表哥,那些个官儿哪敢摸您的虎须。”
吴桐满口胡诌,吹嘘道:“官家是俺看着长大的,当初要不是靠俺家救济,早饿死了。”
其实两家关系早就生疏了,就韩桢以往那好打抱不平,嫉恶如仇的性格,不揍他就不错了。
许是喝多了,吴桐口无遮拦,大着舌头说道:“刘勇不过是俺表弟的一条狗,念着旧情,才让他接任了知县,否则哪能轮得到他。这厮不感恩戴德,竟还敢暗中使绊子,待他从益都回来,俺定要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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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话音刚落,一声巨响在众人耳边炸响。
只见雅间大门,被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