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好。”李愔这句话声音小了不少。

“嗯？你不让太监大冬天的下池塘捞鱼，我能打你吗？那么冷的天你怎么不去？孔子都说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李恪一个眼神看向李愔，李愔赶紧改口

“有时候也好。”

“大哥骗过你吗？”

“没有。”

“对了嘛，你不惹事的时候，大哥对你都挺好的，哪次的桂花酥不都让你一个人吃不完了？哪次好看的袍服不都让你先穿啊。你要相信大哥是好心，即使有时候看起来不像是在做好事，那也是因为好心办坏事。整个皇宫，你可着找，都没一个像大哥这样‘日行一善”的大善人。”

“哦，懂了，大哥是善人。”

“你才是骟人，我是大善人。”

“哦懂了，我也要做善人，大哥是大善人。”

“说大声点。”

“大哥是大善人！”

“不错，玩去吧。”

七岁的李愔边出门边喊

“我大哥是善人。”

“我大哥是善人。”

“我大哥是善人。”

直到李恪听不到声音了。

李愔还小，能被李恪忽悠住，可是李恪身边这些干活儿的宫女们可不是小孩儿，全都知道自家这个皇子，真的能唬人，连她们都给唬的团团转。

李恪和李承乾大闹皇宫的事情，她们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回事，私下里找到小姐妹验证了，就是李愔说的那样。

这些宫女都是秦王府时期就跟着杨妃娘娘，算是看着李恪长大的，别说多了解了。

你说他不学无术吧，他时不时能引经据典，你说他知书达礼吧，也不见他对杨妃娘娘多有礼，连皇帝陛下都能顶撞，见到皇后也只是拱拱手。

从小就不吃亏的主，还谁都不怕。其他皇子见到长孙皇后别提多有礼貌了，见到皇帝更是拘谨，唯独自家这个三皇子殿下，名声在外。

大年初五，不下雪

很皇宫之外，五颜六色的大臣早早在等待。

离家远的大臣提前一两个时辰就起床，在皇宫门外哈切连天，离家近的大臣则是看天看地搓手手。

李恪和李承乾是住在皇宫，则是站在显德殿外等着。

两个都是九岁的孩子，两个都是双手插袖子里靠着墙眯眼睛。

李恪吐槽道：“谁家好人天不亮就爬起来在这里挨冻啊？”

李承乾双手也是冷的插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