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不远处,则是两个将近三十岁的汉子,在全场少年人之中,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这二人腕上,缠着黑色的绸带,敛藏在斗笠下的眼神,比绸带更黑暗,黑暗之中,又是凛冽的刀光。
更远处的连廊上,五大指挥面对这样的结果,都选择了默不作声。
陈五羊是高胜寒手下的悍将,今日折损,对强圉队是个不小的打击。
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说话,免得触怒高胜寒,遭其记恨。
另一边,裁判检查完陈五羊的尸首,就让人搬走尸体,清理血迹,修补擂台上的破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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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完命令,他双手都在颤抖,望向萧麦,忍不住抬起手,厉声呵斥:“为何要用暗器!”
萧麦波澜不惊地说道:“你交代的规矩里,没说不能用暗器。”
裁判狡辩道:“这种人尽皆知的规矩,还要我专门交代吗!”
萧麦则言:“那裁判怎么不一开始就叫停?”
“你!”裁判哑口无言,索性直接摊牌,“萧麦,你是不是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是英雄?陈五羊,是翊武营陈营长之子,得罪了他,还想在京城立足吗?”
(注,江湖武侠世界中的“营长”,权职相当于现代军事体系中的军长。)
萧麦愣了一下,反问道:“裁判跟我说这些,有点多余吧?”
“……”
裁判一想,确实。
得罪翊武营营长,对他而言,是天塌下来一般的大事,可对萧麦来说——债多不愁,狮子多了不痒。
对,没写错别字。
裴继业的家眷,该打也打了;当朝皇帝的儿子,该杀也杀了。
仗着朝廷还没下海捕文书,直接跑捕门大本营参加武举。
这般狂徒,跟他谈陈营长的势力,着实有些滑稽。
其实,朝廷很多时候,是最不讲法律的地方。就算你明面上是个良人,凭你吃饺子不蘸醋,进门先迈左脚,也能把你抓进大牢关个三年五载。
抓肯定是能抓的,但各方势力,眼下还在观望。毕竟萧麦背后有李疏狂、姚倩淑,这种纵横江湖,天下无敌的大人物。
裁判拿萧麦实在没办法,只得往台下一指,色厉内荏道:“给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