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光脑折叠仓里面的化妆品，梦可又开始丑化自己，化妆完毕后，她还转了转脸让对面的青柚给点意见。

“怎么样？现在这张脸不招人了吧？”

青柚眼神幽幽：“你知道你最招人的地方是哪里吗？”

梦可看看光屏里的自己，再看看这完美的身材比例，想了想，拿出件宽松的外套套在身上，只是她是单兵系的，训练的时候，这外套还是得脱。

青柚见她没抓住重点，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青柚永远从容淡然的脸上升起一丝邪气：“你最招人的是这双眼睛，你知道吗？每次看着你这双眼睛，我都想把它弄哭。”

梦可一把拍开青柚的手，擦了擦下巴：“有事说事，你少动手动脚。”

对青柚身体里的零族讨厌到极点，梦可说话也有些冲：“反正零族是精神体，你就没想过跟我一样，废了精神力从头再来？”

这话说出来梦可就反悔了，她怕青柚体内的零族感受到危机，想跟青柚同归于尽，要真这样，青柚变白痴，都是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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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梦可焦急地想说什么弥补时，青柚突然恢复到梦可初认识的样子，矜贵优雅。

“精神力被废，基本不可能恢复，你是特例。若我再也不能恢复，以后只是个普通人，你能接受我吗？”

青柚表情认真，脸上偶尔会有一丝扭曲，梦可知道，这是青柚在跟体内的零族斗争，他想在完全清醒地情况下跟梦可聊两人的以后。

废掉精神力这个方法大家都知道，可能在零族侵蚀下还活着的人，大多精神力高，有放不下的东西，一旦变成废人，他们宁愿跟零族同归于尽。

青柚也有放不下的东西，可若是梦可愿意陪着她，哪怕变成普通人，他也愿意。

梦可没有回答他 ，两人一路沉默着直到下车。

青柚又恢复了邪性的样子，趁梦可不注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才回去上课。

梦可想了好久，才把青柚在飞车上说得话一五一十告诉欧阳空。

青柚是为了守护联盟才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若是联盟一直没有找到有效的治疗办法，青柚又不愿意废除精神力，早晚有一天，青柚会在彻底侵蚀前，与零族同归于尽。

这个结果太过壮烈，梦可不想看到。

梦可问欧阳空：为什么古蓝星的前辈们不选择废除精神力？

欧阳空的信息很快发来：古蓝星的先祖们刚开始都没有精神力，面对零族的寄生毫无抵抗力，当时大多先祖被寄生时会当场死掉，零族虽不会跟着死，但精神体会削弱，所以后来，零族只寄生潜力值高的人类。那些人绝大多数都是各行的翘楚，放不下的东西很多，私心也重，据说那个时期的人族历史十分黑暗。后来人类进化出精神力，虽然很弱，但也是人类的希望，自然不可能掐灭。至于现在，没有精神力的人只能靠联盟救济，但凡站到高处的人都不可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