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窑就甭想了。”田归农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宋薪火讶异道:“为什么?”
“当年封瓷窑的人是赵多德。他带人把整个窑都砸了个稀巴烂,现在说是废墟都是赞美词。你要想搞瓷窑,得重新砌才行。除了那块地,一点都用不了旧的。”田归农苦笑道。
宋薪火瞬间就明白了,登时怒道:“这个狗日的,缺德玩意儿!”
“我们赵宋家之所以这么穷,我看这里有一半有他的功劳!”
“现在说这些又能够有什么用呢?”田归农叹气摇头说道。
当年要是有一个宋薪火这样的人,站出来给赵多德一点厉害尝尝,赵宋家还真的未必会变成今时今日这么贫穷的地方。
可惜,当年就是没有这样的人!
“时候不早了,薪火啊,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好的叔,您也早点休息。”宋薪火点了点头,扶着他上了床,给他盖上被子,再次检查了一下门窗,这才回去。
宋妈一听到动静,立即就走出来说道:“儿子?”
“妈,怎么了?”宋薪火问道。
宋妈说道:“我听说分田分地,你是大队副书记,是不是该多分一点?”
“我该多分一点?”宋薪火愣了一下。
宋妈点头说道:“是啊!当干部的当然要多分一点,我看起码你要比一般农民多一倍。是不是?”
“何止是一倍,我比大队所有人加起来得到的的还要多!”宋薪火说道。
宋妈一听这话,立即喜上眉梢:“真的?我们家岂不是马上就要阔起来了?”
“我是不是要成富太太了。”
“何止啊,你简直要成太后娘娘的了。”宋薪火笑着说道,一边往屋里走,“趁着天还没有亮,您赶紧睡觉,说不定还能梦到自己睡在满是黄金的宫殿里呢!”
“哎,你这话什么意思?”宋妈愣了一下。
宋薪火不说话,进屋倒了热水洗了一把脸,擦了擦身体,在火边把身子烤暖和一点,然后才去睡觉。
不然被窝里太冷了,冻得人根本就睡不着觉。
等他呼呼大睡了之后,宋妈才猛然醒觉过来,刚才宋薪火说的话,全是和她开玩笑的,“啊,你编排你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