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心里暗叹一声。
借着公务之名,来内阁的吏部右侍郎邹元标,表情严肃道:“时下的朝局暗潮汹涌,众多的事情起了头,单是一个山东,就牵扯进多少事啊,崔呈秀他们督办的漕运案,袁世振的盐改,毕自严也跟着搅动起来。”
不在对应的位置上,就不知表面光鲜下,要承受哪些压力。
“受之公,眼下真不能再拖下去了啊。”
“本辅难道不知这些吗?”
这就是最麻烦的地方。
“特别是杨涟归京,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其进宫跟天子讲了什么,根本就无从去查证,而在那以后,少府又多了个应急清吏司,而主官叫练国事,此人是左光斗举荐的。”
谁叫钱谦益是内阁次辅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啊,东林党所谓第一朋党之名,眼下已经有些名不副实了,因为除了东南诸省之外,其他地域的东林党人,多半都被朱由校悄然搞下来了。
“要解决的事情,的确是太多了。”
邹元标轻叹一声道:“不将这些事情解决,只怕那些人啊,是绝对不会满意的。”
“够了!!”
钱谦益眼神一冷道:“他们不满意又能怎样?他们是真知晓中枢的难?谁都知道权好,但那也要有命来用才行!!”
“阁老!!出大事了!!!”
就在钱谦益话音刚落下,一中书舍人行色匆匆的跑进来,见到钱谦益时,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成何体统!!”
看清来人是谁时,钱谦益忍不住呵斥道。
“阁老,亓诗教、钱梦皋他们都被锦衣卫给抓了!!”那中书舍人强稳心神,面朝钱谦益作揖道:“而且据下官知晓的情况,亓诗教他们的家都已经被锦衣卫给抄了,在京齐党被连根拔起了。”
“什么!?”
听到此言的邹元标,难以置信的脱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