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回家后,让大伙都看了这两套头面,二叔说珍宝阁确有彩头一事!”沈灵婉转过弯来,“二婶儿,二叔他跟赵亦恒是一伙的对不对!”
江氏虽然年长很多,可这脑子确实没沈灵婉好使,这会儿目光躲闪,不敢直视。
“二婶儿,这事是不是还有你掺合?”
“不关我的事,都是你二叔……”江氏说完就后悔了!小丫头诈她。
“二婶儿我先回去了,等晚上大家都回来再说!”沈灵婉说完便走了,江氏是斗不过自家这丫头的,只好。
午膳时,江氏忙说头疼,就不去饭厅吃饭。
“二婶儿习武之人,身体向来都很好!今儿个怎么头疼呀?”沈墨媳妇儿钱氏不解的问着。
“一会儿去看看吧!”李氏拿着主意。
“大嫂、二嫂。二婶儿这头疼的毛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你们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不用去看!”
“甜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呀!”钱氏那颗八卦的心哟!
“嗯!晚上等他们回来再说!”沈灵婉放下筷子,郑重的说,“反正以后都会知道的,建议晚膳后,你们回房带娃,别掺合,以免误伤!”
“什么事呀!这吊着人胃口,真烦人!”钱氏埋怨着沈灵婉。
“二嫂!我都还没搞清楚状况,你就别好奇了!”
“弟妹,你就听甜甜的吧!”李氏对着江氏劝慰道。
沈灵婉琢磨着怎么让二叔早点回来,思虑了一会儿,便安排小厮告诉她二叔,就说二婶儿犯了头疾。
沈书仁惯是个会疼老婆的,交代了几句,便赶着回府,进了屋,关切的问着江氏。
“小蝶,怎么就突然头疼了?”沈书仁说着就跨步坐到了床边。
“今儿个怎么回来的这般早?”沈书仁以往得到天黑才回家,今天回来的太早了,江氏原是躺在床上,见自家夫君回来了,立刻坐起了身子。
“不是你差人喊我赶紧回来嘛!”
“我没……”话说一半,江氏明白了,”完了完了!肯定是甜甜喊你回来的!“
”怎么回事?“
”昨晚清夏不是过来说,甜甜把她的首饰、小仓库的东西,都列了一个名单嘛!今儿个一早……“江氏将来龙去脉都说给沈书仁听了,羞愧的扶扶额,“然后我这就头疼了!”
“你呀你!”沈书仁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江氏的脑袋,“这些年白长年纪了!”
“你什么意思!”江氏坐正的身子立刻又躺了下去,“哼!”
”我错了!我错了!这事怪我!“沈书仁赶紧将江氏扶起,搂在怀里。
江氏小碟,江湖儿女,江父是大名鼎鼎的龙虎山当家人。自小没有娘亲教导的江小蝶,一直都是大大咧咧跟着父亲和师兄行走在江湖。性子特别的明朗,心胸开阔。
年少时沈书仁闯荡江湖遇到江小蝶,真心喜欢,奈何岳父大人瞧不上他,生怕女儿掉入了京都这个豺狼虎豹之地。沈书仁死皮赖脸哄着江小蝶来了京都,又以人生地不熟多有不便哄着住进沈府。
后宅都是柳氏当家,沈太傅自然不知道江小蝶的来处,都以为是柳氏的表妹来家里玩。直到江父带着弟子提剑”杀“到沈府,众人才知晓。沈太傅当时就气的让沈书仁跪在院子里,抢过小厮扫地的扫帚,拿起就打。沈太傅自知理亏,提出以正妻之礼迎娶。江父知晓女儿心思单纯,不同意嫁入京都,还是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家。无论怎么劝说,执意要带江小蝶立刻回去。
柳氏带着江小蝶往前院来的时候,远远就能看到沈书仁跪在院子里求救的眼神,她便拿出当家主母的架势,请与江父单独聊聊江小蝶的事情。一番长谈之后,江父转变了态度,同意江小碟留在了沈家。
沈书仁比江小碟大上几岁,又真心喜欢她,那是疼她疼到骨子里的。
屋中没有旁人,那销魂话立马就秃噜出来了。
”夫人,你要不原谅,为夫只有肉偿了!“
江氏听着浪荡子又没个正形,暗暗的在他胳膊上扭了一圈。
”夫人饶命,是真的疼。“沈书仁扬起左臂给江氏看。
”那你还没个正形?!“江氏嗔怪道。
“那你喜不喜欢听?”
江氏轻轻娇嗔着推了一把沈书仁。
沈书仁本就是家中幼子,打小就是宠着长大的,那张巧嘴都把长辈们哄的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