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什么事?”沈二夫人追问。
老管家摊摊手:“不知道呢!我听了这事,还去书房问了情况,老爷说骂的是静王。”
“老爷看我收拾砚台,砚台也没坏,老爷还打趣说‘你看,我说我老了没用了吧!这连个砚台都砸不碎!’”
沈灵婉疑惑:“这事是在我去皇宫之前,还是之后?”
老管家肯定:“不是那段时间,是那件事解决之后很久。”
沈灵婉蹙眉:“那摔砚台之前,爷爷见了什么人?”
“这个……”老管家记不起,“老爷院子里基本上都是伺候的人,晨昏定省的,他都不让你们去,真没什么特别的人去过。”
老管家不确定:“我得回去问问下面伺候的人。”
沈灵婉点头:“那就劳烦管家爷爷了,您先去问,回头我们再碰头。”
“管家爷爷!”沈灵婉喊住了老管家的脚步,“我爷爷那边,您千万别让他知道我们在问这件事。”
“管家爷爷,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沈灵婉看着老管家,又看向沈二夫人,再开口,“都是自家人,我也不瞒您!”
“今日南方灾涝,爷爷态度忽而变得厉害,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们这些小辈都不知道。”
“爷爷是个信念感极强的人,除非有什么事情颠覆了他的信仰,不然他不会对灾情、对灾民不闻不问的,您说是吧?”
老管家也认同,点了点头:“是!老爷是个执拗的人,轻易不会改变对某件事的态度。”
沈二夫人本没觉得严重,现下思索,也跟着点头:“老爷子从来不会偏听偏信的,凡事抓大放小,若是有什么事,肯定不是小事。”
老管家走后,沈二夫人拉着沈灵婉,小声嘀咕:“不行,这事我得跟你二叔讲一下。”
“还是你这个孙女心细,我们天天在一个屋檐下,还真在意老爷子这个变化呢!”
“估摸大家都跟我一样,以为还是农桑那件事闹的老爷子情绪起伏。”
——
一晃过去好几日,沈墨亲自来王府,与沈灵婉碰面。
院子里,沈灵婉屏退所有人,亲自给沈墨斟茶:“得亏二嫂心细,给我来个口信,让我等等,不然我得急死!”
“那你二嫂不得看你二哥指挥!”沈墨端着茶,抿了一口,往自己脸上贴金。
沈灵婉翻了个白眼,催促:“说吧!我都急死了!”
“爷爷摔砚台之前见了沈一!”沈墨和沈灵婉目光对上,低声提醒,“甜甜,不管二哥要跟你说什么,你一定要压住脾气,别让人看出端倪。”
沈灵婉皱眉:“还有什么能吓倒我的!”
沈墨将颠覆沈太傅思想的那些事,一一说了出来。
沈灵婉不可置信,压着声音:“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一个皇帝……”
沈墨从沈一那了解过情况,自己又派人再次求证,才跟跟家人说这事。
看着沈墨认真的点头,沈灵婉依旧难以平复心情:“怎么这样?他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