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肉身是野兽，那也无所谓，但我的“心”，却是人类。

殷萍背负着双手，平静道：

“同样的世界，不同的人，所能感受到的，也是不同的，所以，我们才能分辨出，人与兽的区别。”

“我偶尔也会思考。”

“人与兽最大的区别在哪里？”

顾长歌若有所思。

对他来说……

而人和凶兽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一个凶残，一个聪明。

不过，一旦到了十阶，这个说法就不成立了。

到了这个时候，这些妖兽与人族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根本不能从外表上分辨出来。

顾长歌说：“可能就是你的心态。”

话一出口，他立刻就后悔了。

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

“心啊。”叶伏天喃喃自语。

殷萍抿嘴一笑。

对于顾长歌的话，她没有马上回应，而是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微笑着说：

“也许，就像你说的那样，这就是人心的不同。”

顾长歌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一时冲动，其实这个主意是顾长歌临时起意，并没有多想，没想到殷萍居然同意了。

殷萍接着又道：“你知道吗？

“不知道那些妖兽和人族会成长到哪一步，我也不明白，眼前的事情，就是一团乱麻。”

“要么是人族胜，要么是凶兽胜，要么就是两败俱伤。”

顾长歌纳闷，她是不是少了一个人，所以才会相安无事。

顾长歌把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哪有什么好谈的，两把剑一横，谁也别想好过。

殷萍接着说道：

“我不是没有想过要和他们和平共处，不过经过刚才的接触，我已经放弃了这种打算，因为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什么事？”

“那个人把粮食送给了我们，从那时起，我就再也没有过平静的生活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顾长歌一脸懵逼，这不是更让她相信可以相安无事了？

毕竟人类将这些凶兽当成了食物，这也算是一种示好。

“这里面的情况有些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楚的。”

殷萍摇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的意思。

顾长歌嗯了一声。

他很好奇，到底是谁在帮助那些妖兽，也不知道是谁给了他们粮食，让殷萍放弃了与他们和平共处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