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不见皇帝给哀家请安,今日刚把俪妃叫来说说话,皇帝就来了。”
太后打趣,可话中的深意谁都听得出来。
“母后多心了。儿子前来是询问母后有关选秀的事宜。”
施颂如实回答,至于话的真实性有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偏偏,梵岐相信了。
耳边传来“嘎吱嘎吱”的响声,施颂转头望去,就见坚硬的黄花梨木椅在梵岐手下被握的“嘎吱”作响,生生被抓出裂纹。
施颂想笑,但帝王威仪在,太后又在上面看着,他忍得辛苦。
侧过身坐下,施颂视线略过梵岐,看向太后,“不知道母后有什么要嘱托的?”
太后将两人方才的动作尽收眼底,听见施颂的问话,知道他心不在此。
往常她提过多次都不见皇帝感兴趣,如今来虚心求问……
太后内心叹了口气,面上终于松懈下来:
“皇帝前朝忙碌,无需再为此事费心。”
“往日皇帝后宫无人,故而都是哀家拖着病体操办,如今有俪妃在,哀家也可以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