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南宫巫低沉而肃穆的诵念声,水晶球越来越大,最后就像是快要爆破了一般裂纹密密麻麻的攀爬其上。
南宫巫双目睁开,发着光的食指一点空中,口吐一字:“破!”
刹那间天地仿佛都静止了一瞬,下一刹那铺天盖地的蓝色碎片向四面八方溅射而去,锋利的碎片边角即使只是稍微擦到一块皮肉也会带来鲜血,插进血肉的尖刺更是直接以不可阻挡的力道将狼钉在原地等待着必死的结局。
然而更多的蓝色碎片则是目标明确的刺中了恶狼的大脑,没有血色洒向空中,更多的是直接倒下的灰色身躯。
其实从美学角度来看这个场面那真的堪称一场奇迹。
蓝色的冰晶在空中飞舞,是大海一般的广阔浩瀚,又亦或是锋芒毕露的浪潮。浪潮打上沙滩,推开灰色的泥沙露出那深埋其下深红色的宝石,待到一颗一颗深红色的宝石逐渐铺满了整座沙滩,灰色的幕布被拉起,这场名为“猎物”的舞台剧正式落下帷幕。
台下台上均是死一般的宁静,最近的公孙胜急忙扶住从半空中软软倒下的南宫巫道:“辛苦了。”
南宫巫牵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哪里,你们才是……”
孔百泉听到身后的声音明白现在的困局已经被解决了,运用力量运用得更加不要命起来,很快灵魂火海就只剩下了1/10的区域还处在风平浪静的状态。
过去·花城——
花先雪最后是先离开了房间,在窗户外面等到里面的人彻底睡着之后才离开的,还没走多久刚好停在了恶狼集团的小巷子最中间的地方,大脑深处传来一阵被撕扯的疼痛,随即又像是被尖锐的碎片或是针状物刺穿,一根一根,一片片,好像大脑被切开。
明明处在剧痛的状态下,但是他却在心里露出了一个孩童般纯真的笑,好歹所有事情还有转折的余地。
精神上的痛感平息下来,花先雪深呼吸了几次重新挺直腰杆往前走去,然后还没走几步他就停住了脚步,一根圆柱状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后脑勺上,上面灼热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散去,花先雪甚至闻得到上面硝烟的味道。
毫无疑问,那是一把枪。
从一种很严格的角度来讲这个时代的人并不害怕枪支一类的器具,各色的异能万花齐放百花缭乱杀伤力不知道高了多少,很快普通的枪支就失去了原先无论是热兵器时代不可或缺的地位。
但是当这把枪真正地抵在了他们的致命位置,究竟是子弹的速度快还是异能发动的速度快就很难言说了,更何况后面的人根本不存在失神或是失手的可能。
奇怪的是花先雪第一反应并不是现在危机万分的情况,而是愿向晚那边的阵法没有被触发潘天祁也不会去杀愿向晚。
“不解释一下?”
身后是不怎么熟悉但是令人记忆深刻的腥甜鲜血味道,散发的气场却是很熟悉的即将大开杀戒的气场,换成钱忠估计现在已经强装镇定气息不稳了,可是花先雪好像没有感觉一般气息依旧平和:“解释什么?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和愿向晚分开。”
身后的声音似乎是轻笑了一下,枪口又往前递了递似乎要嵌进肉里,开口还是那股慢条斯理又带着调笑的调调:“你和你小情儿的事情我不管,一个死人有什么好关心的?还是说死神大人你这是动了感情哈哈哈哈那我可可就明白了,
我说死神大人您亲手设下的,六月葬礼的‘猎物’法阵怎么变成纸糊的了?原来这是心疼自己的小情儿想要叛变了啊?”
潘天祁并不是一个好人,这是所有人公认的事实;潘天祁是一个恶魔,却是只有灵魂知道的事情。
他杀人的时候并不像那些恶狼一般粗鲁迅猛,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