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这样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冰眸里看不出情绪。
尽管他现在已经收敛着浑身气息,只还有些许清寒,气势也仍旧强大。
只是江颜并不会被他影响。
司辞战伸手想碰碰她的左手,最终没敢动,只是落在她脖颈上挂着的绷带上:
“睡得着吗?”
“睡不着。”江颜很实诚地回答他。
看她实在难受,司辞战抬手摸了摸她额头,没发烧,然后问:
小主,
“怎么没在医院住院,这么严重的伤,住一个月也没什么。”
“要上课。”江颜道。
说到这个,司辞战更不放心。
不放心她一个人上学,手都这样了。
“想不想休息着?我去学校给你请假。你去医院住一个月,免得这手出事。”
他已经做好准备今早不回部队,被罚就被罚,只要没紧急任务,两者衡量,江颜的事更重要。
有紧急任务江晓文也知道怎么迅速找人联系他。
“不想。”江颜摇头,“别说话。”
她嫌弃他吵。
尽管睡不着,此刻江颜还是觉得累,疼也困。
司辞战紧抿着唇垂眸看着她,没再出声,她那眼尾的红色泪痣仿佛也随主人一起失去了耀眼的颜色。
像一朵被晒蔫了的花。
让司辞战想起她当初在医院,月事的那几天。
后面他没碰上过江颜这样的特殊日子,但他记得是哪几天。
也就是这段时间了,之前暑假江颜因为在吃药以及受身体上的情况影响,他只知道那两个月的日期不是一样。
但基本都是月中月末。
现在这手这样,这小丫头又有的熬了。
暑假的药也刚停没多久,这就又吃上新的,怕不是想把自己变成药罐子。
他就这么站着,挡了好一阵子的光,听见厨房有水开的动静,迟疑着抬手轻轻碰了碰江颜的脸颊:
“睡着了吗?”
“没有。”江颜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