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宿舍,那要买一辆自行车,或者在镇上找个落脚的地方。
这事儿没考虑到,要早点解决,不然麻烦。
于是,沈雨书大早上去大队长家请了假,借口是要去看看话剧团有职工宿舍没有。
其实,她也想和覃萧说说话,但在大队长家,她没看见覃萧。
沈雨书去找曾大爷坐牛车,路上遇到了一脸土色、疲惫的张老头。
“爸。”
碰上了熟人、长辈,不打招呼不礼貌,沈雨书前世的时候一直被这样教育。
尤其是碰上的是亲生父亲,跟前世的爸爸一样,张老头平时沉默寡言。
和沈雨书几乎没有交流,陌生,却又是父女。
“嗯。”张老头拿汗巾擦了擦汗,握紧手上的镰刀,“这些天家里乱,等秋收后让你妈做好吃的,再上家来吃饭。”
“嗯。”
“有空也去县医院看看你二嫂,你妈她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张老头作为一家之主,并不在意家中成员之间的嫌隙,在他眼里,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在有需要的时候,家里人应该听从他的调配。
做女儿的,做妹妹的,做小姑子的,在家里有事的时候,沈雨书应该帮忙。
“爸,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沈雨书笑着挥手就小跑离开。
有些人的爱很少,即便是父母对子女,也分不出几分,她已经不再寄希望于父母多分出两分爱给她。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开始释怀了。
相比于血缘,有时候眼缘和后天培养的感情,更令人动容。
她对父母的情感不再那么需要,还要干妈一家做家人,并不太在意血缘亲人了。
牛车摇摇晃晃,沈雨书一路闭目养神。
坐车的人不多,但没人再敢上手碰沈雨书。
两朵花儿的闺女,把刘乌鸦弄去挑粪,不是看上去那么乖巧的。
到了镇上,沈雨书提着背篓就先去了邮局。
上次投稿,也不知有消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