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没听见一样,声音僵硬而沙哑的又低低重复了一遍。
“…干娘,虾仔他死了。”
“老娘没聋,听的见。”
他紧紧抓着她,声音像是钜了的木头,发出干涩却又灰暗无力的一句话“…干娘,我没能活着把他带回厦门。”
张明月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一瞬间的感受,像是当时她正在处理一些叛徒,却格外突然的收到了那条消息一般。
要说很难受吗?
也没有,
只是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说不上来现在的心情,一把甩开了他,随后坐起身点燃了一支烟,眼神静静地看着帐篷外面微微摇晃的灯火。
她按压了一下太阳穴。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是小孩子吗?”
“虾仔说,他对厦门没有牵挂,要我替他回去,可是干娘…”
“虾仔从小鼻子就很灵,他知道你…”
“他曾经跟我说过,他有一个可能永远见不到的人,有一句可能永远都不能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