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晰的看出她眼底那不曾掩饰的戏谑，他用舌尖抵了抵上颚，随后不在意的说道。

“有多害怕？”

“很害怕。”

“董迦音…”

不等他再说什么，她就开始慢悠悠的提要求了“我想吃水果了，回来的时候带一点吧，啊对了，最好带点儿西梅，新鲜一点的。”

她说着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带着散漫的笑意看着他。

像是笃定了他不会拒绝她一样。

而事实也是如此，他没有拒绝她，虽然他也没有答应她，但张明月知道，他大抵是会带回来的，她看着他离开的身影。

第一次不是先转身，而汪灿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视线。

在转身的那一瞬间。

他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他不会知道此刻看着他笑的温柔的女人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让他去做事的。

他只是带着往常的惯有的表情，

微微勾了一下侧边的唇角。像是开始时那个眼神不屑总是带着些傲慢看人的青年。

但他不知道，

他此刻的眼睛却似乎有些异样的温柔。

张明月看着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她就那样靠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她有些漫不经心的想着。

这一次，大概真的快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