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有哪些用材,极为坚固,亦能自如加工,钻孔裁切都不在话下。最好不惧水侵,不畏火烤。
如此,苏篱同司徒近寻了好些书册,心里有了考量,但依旧拿捏不准。
“今日也晚了,咱们先回去吧。”苏篱抬头看了看天色。
司徒近颔首:“我正想说,顾着身子要紧。你的内伤好是好了,但身子还是得好生调养,免得落下病根。”
苏篱点了点头,远远望了一眼还在寻找书册的孟修云,自顾自往陆府去。司徒近本想跟上,见苏篱如此,他不自觉攥紧手中的香囊,找了个由头,让苏篱先回去。
夜深,苏篱翻来覆去,她死盯着一旁的床帐,怎的也无法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她索性起身,换了衣裙,在院中来回踱步。
不知不觉,她竟离了临时落脚的小院,往孟修云落脚处寻去。
待她回过神来,已是到了孟修云的院外。
她瞧着紧闭的院门,心中一惊,正欲离去,倒是被守院的小厮瞧见了。
她摆了摆手,示意无事。
她转身之际,院门吱呀作响,孟修云淡淡的声音传来:“可是有事?”
无事,苏篱心中暗道。
鬼使神差,苏篱脱口而出的却是:“想问问机关用材之事。”
孟修云退后半步,院门开了些许,他将苏篱让进了院中。
“先喝口热茶,慢些讲。”瞧着苏篱发间珠花上的露珠,孟修云惊觉虽快入夏,夜半时分还是有丝丝凉意。他见苏篱衣着单薄,恐她染了风寒。
“谢谢少门主。”苏篱接过茶水,浅浅饮了一口,面露茫然,“少门主白日里可有发现?我想着事关灵气,一般的书册岂会有记载?”
“确实没有。想必你白日里也不是在查能承载灵气之用材?”孟修云正色道。
苏篱挑了挑眉头:“少门主早就有了盘算?为何不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