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将军,这些天以来,本官所受的压力极大。”
司马牧叹了口气道,“那些怀清的族人就像是吃了火药一样,逼着我交人,甚至说若是无法令他们敬仰的长辈怀清安息,他们就要停止一切商业活动。”
“停止?他们吃什么,喝什么?”
“他们说宁可饿死,也要让朝廷严惩凶手!”司马牧笑得很无奈,“怀清一族的影响太大,如真有些波动,对朝廷的收入、地方的稳定,乃至百越战事都会有极其严重的后果。”
李信扬眉道:“大人无须忧心!李某既然从苍梧千里奔驰而来,自然要将此事解决,顺便挖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挑唆,永绝后患!”
他是从千军万马的厮杀中出来的将军,自带凛然的杀气,倒是将司马牧吓了一跳,以为他一言不合便要动手,连忙阻止道:“将军不要冲动!巴郡形势复杂,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各族之间的血腥争斗!”
李信知道他误会,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大人放心,我李信动手,只诛首恶,而且一定会拿到切实的证据,让他们无话可说。”
“所谓怀清日常记录的竹简何在?”
“这份竹简经过廷尉府的检测,与怀清的笔迹无异,就连所用之墨也是怀清专用、添加了朱砂,并未发现可疑之处。”
司马牧缓缓说道,“如今这竹简便被放置在怀家枳县的祖屋之内,怀清的灵前,说是凶手一日不除,便永远供奉在此,让后世评说。”
“哼,拿死人压活人,好手段!”李信冷哼了一声。
“更麻烦的是,因为怀清数代恩泽于巴郡,据说当年全盛之时拥有的数千家仆,颇有不少武艺精熟、胆大妄为之徒,有人甚至放出话来,不惜一死也要让凶手为怀清抵命!”
“如此说来,我李信的人头倒是奇货可居咯。”
“将军不可大意,依我之见还是暂居我这府衙,等到调查有了结果之后再露面更好!须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李信哈哈大笑道:“大人谬矣!李某做事向来直捣黄龙,明日便直奔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