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之前的问题,国际社会对神经源性膀胱的治疗,并没有统一的指南。
临床上倒是有一大堆的术式。
比如重建储尿功能的“膀胱扩大术”“尿道吊带术”“人工尿道括约肌植入术”;
重建排尿功能的手术,以及兼顾储尿和排尿功能障碍的联合术式。
但问题是,这些手术的难度都非常高,而且疗效并没有循证医学的证据,只在少数国家、少数病人身上开展,并没有严格的数据支撑。
国内最常用的其实还是尿道改道术,简单点说,就是在耻骨上膀胱造一个瘘口,以后就通过腹部的这根导管排出尿液。
“那……那我还不如死了!”荀雨面如死灰。
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来说,往后终生都要在腹部插一根管子,另一头连接着尿袋……她不敢想象这个场面,这跟不治疗、随时尿失禁又有什么分别?
“先治疗着看看,兴许吃药有用呢?”荀父开口了,荀母则抱住了自己的女儿,轻声抚慰着。
而屏风外,另一个病床则传来欢笑声,他们经过一周的治疗已然康复,今天正好是出院的日子。
看到许秋从屏风外走出,准备离院时,眼尖的病人认出了许秋,立刻高兴地追了上去:“许医生,许医生!”
许秋在门口停下脚步。
这个病人是王凡送过来的,一例“有效求助”,的确是难以诊断的疾病。
对方以胸闷、乏力、偶有咽喉部不适入院,胸部CT发现左下肺有混合磨玻璃结节。
之前的几家医院都给了“随访”的建议。
不少医生都认为病人口述的“胸闷气短”是心理作用。
毕竟,直径12×9mm的混合磨玻璃结节虽然比较大,但危险分度还算是中危以下,没什么治疗的意义,有可能是有一点小感染,隔一段时间就自愈了。
后续转诊的医院,则相继给了阿莫西林克拉维酸钾片、头孢克洛胶囊等,但病人的症状依旧没有减轻,甚至还多了“呼吸不畅”。
之后,病人就来到了临医。
许秋考虑到对方肺结节抗炎治疗无效,行CT复查,这次的结果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