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特别喜欢把工友的成果据为己有。
他们就是隐藏在工人之间的毒蛇。
只是这条毒蛇这次咬到了一块钢板。
黄婧出了会议室,快步跟上李爱国的步伐,见旁边没有人,小声问道:“师傅,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等。”
“等”
黄婧的小脑袋瓜子有点不够用了。
她想不明白,在朱得庆被黄副主任和王副主任以欺压工人的名义拿下。
并被赋予了朱扒皮的外号后,李爱国有什么办法,推出“死亡踏板”。
这时候,朱得庆已经被周克带人从会议室里押了出来。
“我是冤枉的啊!”
朱得庆扯着嗓子大声喊,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绷直,为了不被带走耍起了无赖。
周克上去砰砰两电炮,朱得庆顿时老实了,乖乖的站起身被铁道公安推搡着往派出所方向走去。
围观的那些工人们对着朱得庆指指点点,嘴里还说着‘朱扒皮’之类的话语。
一阵寒风吹来,黄婧忍不住打个哆嗦,紧了紧衣领子,双手拢在袖筒里,快步跟着李爱国跑去。
“师傅,等等我。”
花儿总会开。
所有的等待总会有结果。
下午的时候。
李爱国正在家里面睡觉,外面响起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来了。”
打着哈欠答应一声,将手抄本塞到枕头下。
咳咳,别误会,咱李爱国是个思想进步的人,之所以阅览手抄本,是因为能赚积分。
咱是为了肝书霸服!
李爱国趿拉上棉靴,披上衣服拉开了门。
邢段长站在寒风中,手里还把抱着一个油纸包,纸包上有油渍的痕迹。
“段长,您来都来了,咋还带礼物呢!”
李爱国把邢段长让进屋内,关好门后,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邢段长坐在椅子上,看着李爱国说道:“爱国,你对于我的到来,好像一点都不吃惊”
“吃惊什么,您是我的领导,您关心下属职工,知道我最近一阵子没吃肉了,给我送肉,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
“.你啊,真是让我有点看不透了。”邢段长讶然失笑。
这家伙的嘴皮子还真是遛,就没有吃亏的时候。
李爱国把纸包打开,里面是一只烤鸭,烤鸭切成了片,旁边还有葱丝,姜丝,酱料。
呵,这年月全聚德已经有外卖了,不愧是百年老店,总是走在时尚的前沿。
“正好我那酒也酿好了,咱们今天好好喝一杯。”
李爱国从柜子里取出酒壶,拿出两个酒杯,每人倒了一杯酒,搭配着喷香的烤鸭,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两杯酒下肚,两人的脸色都红扑扑的。
邢段长见李爱国一直没开口,这会不得不主动说道:“爱国,你应该知道我今天登门所为何事吧”
“是闹钟的事儿吧”
这事儿显而易见。
朱得庆被抓的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表示他是参考了李爱国的灵感,才造出了“闹钟”。
别看当时所有人都表示不相信,但是他们心中却明白,朱得庆在那种情况下是不可能撒谎的。
这就是所谓的冤枉你的人,比你自己更清楚,你是被冤枉的。
“是不是段里面又出事儿了”
倒完了酒,将酒壶放在桌子一头儿,语气和缓地问道。
“看来什么事儿都瞒不住你。”邢段长挺直了脊背,缓了缓神情说道:“哈市铁路局那边,前天发生了一件重大生产事故,今天我们才得到通报。”
重大生产事故李爱国正准备点烟,目光一凝,放下了打火机。
“事故比较复杂,还是你自己看看吧。”邢段长从帆布包里取出一份材料。
李爱国接过来细看。
抬头那行鲜艳的文字让人忍不住颤抖。
【全局通报,哈市铁路局2237次列车重大事故,造成两死一伤】
出事的运煤列车是哈市铁路局的2237次,车头上有三人,正司机刘大车、副司机老张,还有一个司炉工。
列车负责把煤炭从大同那边拉到京城。
【火车上有两个班组,一班十二个小时,一宗活儿十二个小时,谁都得吃力。
所以运煤列车在一般在停车等待的时候,刘大车把屁股底下座箱坐垫前拉,拉长,身子往后一仰,腿往窗台一搭,就可以睡觉了。
副司机就趴在窗户上睡觉。
连司炉工也能睡,添足了煤压好火,拉足水别空烧。
就转身把斜搭在出煤口上方的两块一寸厚一尺多宽,一丈来长黑不出溜的木板子,往驾驶楼正副司机左右两侧的踏板上一搭,躺着睡比司机还舒服。
一般来说,待机的时间很长,因为要排队等待,选煤楼里的同志也要工作,至少能睡两个多小时。】
这次的情况也差不多。
2237次列车牵着车皮来到选煤楼外,扳道岔,看绿灯送进二道,停稳了,跟以前一样等待。
小主,
刘大车,老张和司炉工跟往常一样睡觉。
只是他们还没睡一会,选煤楼那边便完成了生产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