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典型的欺软怕硬性格,你只要态度强硬了,他就会害怕。这里交给我,你先去吃饭吧。”庄妍要接过她手里的事情,催促她先去吃饭。
“我马上就办完了,你休息会儿。中午买的方便面还没有吃,我等会儿就吃方便面。”
“卿小妹,你的生理学父亲看样子今天是缠定你了。”年轻小哥善意地提醒。
“他就是个从心的人,不足为惧。”卿青这个评价让小哥和庄妍愣了一下,再一想想这个比喻确实很形象,从心=怂。
当卿青再次站到卿光标面前时,她突然打心底有些可怜他了。不到50岁的年纪,谢顶已呈燎原之势,全身最凸出就是那个肚子,大约怀胎6月的孕妇也要自叹不如,哪里还有当初的倜傥风流。当年提拔他的领导早已退休,后来上任的领导自然要用自己合用的人,在他日渐衰老时,也就成了采购部的边缘人物。
若是妈妈还在,但凡他还能听进一星半点的劝告,也许还不至于混成现在这样。但是一切都没有如果,自己种下的因就自己去偿还吧。
“你现在舍得出来啦?”卿光标的语气里已没有下午的气势汹汹,时间果然可以消磨一切。
“我要上班挣工资养自己和奶奶,不像你们有钱有闲。”卿青不带感情的阐述事实,“我的意思也表达得很清楚了,你不用再来纠缠,找我也没用,我是不会答应的。”
“这房子是我挣的钱买的。”他试图以此做为理由来提要求。
“这是我妈妈的房子,她留给了我,所有的手续都是合法的,如果你一定要抢的话,就别怪我对不起你生理学父亲的身份了。”冷静的卿青毫不在意他的感受。
“这样做你也得不到好处。”卿光标想到那天女儿拿出来的证据,头皮有些发麻,他怎么也没料到已去逝的妻子还留了这么一手,她是对自己有多么绝望才会这样做。
“我怕什么,妈妈留下的房子是她自己一分一厘攒出来的钱买的。你给她的那些钱只是你工资的一部分,大多数买房的钱都是妈妈用外婆给的嫁妆换的,你有什么脸来说是你挣的钱?”卿青说到妈妈才有一些情绪的变化,妈妈去世的时候她才四岁,但是她永远记得妈妈躺在推车上那苍白的脸,还有隐在眼角的一滴泪水。“你还想逼我说出更难听的话吗?你是想我把所有证据公诸于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