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光林知道自己老家的情况,他“叔叔”沈隆贤只有一个儿子,叫做沈厚道;
“姑姑”的婆家姓江,家住杨洲寒江县,是长江和淮河的交界处。
家里有两子一女,名字很好听,分别叫江书桥,江书巧和江书路。
其实,“叔叔”沈隆贤和“姑姑”沈隆凤两家的关系并不算太好。
当然,沈隆凤严格意义上应该算是是沈光林的姑奶奶,沈光林既然冒充了自己大伯,那就是姑姑。
在这个姑奶奶还活着的时候,两家还有些来往,后来老人家去世了,两家的亲戚关系几乎也就此断绝了。
问题的症结出在很久以前,当时处于抗战时期。
沈隆贤的父母亲人先后罹难,大哥不知所踪,二姐就是他唯一的依靠。
这家人总体来说,二姐夫为人还成,但是她的公公婆婆和叔伯妯娌明显有其他意见。
失去了娘家的闺女,也就失去了最重要的依靠。
沈隆贤当时在二姐家里走亲戚,躲过一劫,成了她唯一的亲人。
走亲戚时候的孩子还是个好孩子,天天住在亲戚家里的孩子就不怎么令人喜欢了。
毛孩子时期的沈隆贤受过不少白眼和苛刻,因此在心里记恨很久了。
江家当时来讲应该是个地主,但是战乱时期,地主家里也没有余粮,沈隆贤很早就被赶出来做了童工,跟他差不多大的外甥却还在做着少爷。
因此,他们江家虽然对沈隆贤有救命和部分养育之恩,但是沈某人并不算很感激,他感谢的只有二姐和二姐夫,对其他人都欠奉。
后来,江家成分太高,整个家族被打倒了,沈隆贤成份好,是孤儿,因此工作稳定,过得还不错。
现在轮到沈隆贤接济二姐他们一大家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吧,两家来往不少,但是感情并不多。
江家人总说沈某某是白眼狼,沈某某说你们当初做的也就那样。
......
从京城到金陵并不算远,大约1000公里出点头,坐火车也只要三十个小时,算是很快了。
据老李说,年轻的时候他去西域,从京城坐火车到乌录木齐,耗在路上的时间都要整整七天七夜。
其实坐硬座车厢也是个很好的社会体验,但是沈光林受不了,他不是那种能吃苦的人。
有软卧最好,没有的话硬卧也能勉强接受。
坐硬座,他宁可不出门。
上次从羊城到深城的三个小时无座,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废掉了。
小主,
要不是二楞比较豪横,还不知道能不能上得去车呢。
沈光林善于运用收费资源,他到前台办理了行李托运,随身只带了点换洗衣服跟钱财,轻装上路才自在嘛。
站在月台,跟大家打完招呼说拜拜,沈光林就带着李蓉两个人进了火车卧铺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