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禁锢它后腿的铁夹子总算是大敞而开,解放了它的后腿。
小狐狸向外轻轻一蹬后腿,立刻疼得“嘤嘤”哭泣,同时伤口处汩汩地向外流出鲜血。
我咬着手指,心中思索应当如何处理它的伤口。
我在府外的时间有限,也没有带额外的钱替它去医馆求药。
小狐狸抬着头看着我,眼中蓄着晶莹泪光,虚弱地瘫在竹叶摊铺的泥土地上。
此时,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发出滚滚闷雷,密布的乌云自天空的另一端缓缓地向我们头顶移动,遮盖了阳光。
我抬头望天,一场暴雨就要来了。
在低头看向面前的小狐狸,如果将它放在这里不管,它本就受伤,再被雨水一淋,伤口感染,它会没命的。
不自觉地咬住下唇,我闭上眼睛,脑中两个声音争执不下。
雨水来势汹汹,几乎就在几秒钟,雨势大得已经让人看不清前路了。
我一手遮着头顶,低着头往王府的方向跑,一直来到了出府时的侧门,看门的小厮也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淋了个透,慌乱找伞之时对我并没有过多盘问。
长在面上的巨大胎记也是有好处的,比如能够让人记住我。
两个小厮只是忙中瞥了我一眼,就认出我是之前从王府中出去的那个丫头,不耐烦地摆摆手,我低着头穿过了侧门,顺着小路跑到了我之前休息的小破屋。
进了屋关进房门,我的头发一绺一绺滴滴答答向下流着雨水。
我松了口气,将藏在怀中的小狐狸轻轻地放在角落叠放的柴火之后,用找了自己小时的衣服给它做了个窝,又撕成布条给它简单包扎了一下。
拍了拍它的小脑袋,我轻声做着口型,“毛团你乖,先在这里待着,我晚上回来。”
它的大眼睛似乎聚有灵气,冲着我眨了眨眼睛,它乖巧地在旧衣服上趴好。
我动作快速地将湿透的衣服换了下来,推开房门,我一路小跑去了前方的厨房。
躲在锅炉后边,我一声不吭地向里放着干柴火,热气袅袅,外面的大雨依旧哗哗下着,一直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