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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来,喝酒!”
赵木山笑了笑,举起酒杯。
“喝!”
张信哲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赵木山目光落在张信哲身上,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往顺平县的事情上引,轻声说道:
“老张,你既然都说到这儿了,那就给我讲讲到底是咋回事呗。”
“行贿呗。”
张信哲伸出筷子去夹花生米,可手有些不听使唤,花生米刚夹起来就掉到了桌子上。
他也不在意,索性将筷子塞进嘴里,嘴巴机械地嚼动了几下,含含糊糊地说道:
“上一任县委书记就是因为这事儿栽了,后来还自杀了,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吧?”
“嗯,有所耳闻。”
赵木山身体微微前倾,靠近张信哲,压低声音追问:
“可为什么有人传言说不是自杀呢?”
“当然不是自杀。”
张信哲的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像是要强调什么。
可话刚出口,他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脑袋晃了晃,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清醒。
在顺平县,这可是个忌讳话题,是不能随便提及的。
他赶忙岔开话题:
“算了,不提这件事了,喝酒,看在咱们同学一场的份儿上,走一个。”
“行,那就干了。”
赵木山嘴上应着,手里拿起酒杯,可眉头却微微皱起。
他并没有真的喝,而是趁着张信哲不注意,悄悄地将酒杯放下了。
白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张信哲的醉意也越来越浓。
赵木山心里清楚,酒这东西,得适可而止,尤其是在这种关键时候,他还指望着从张信哲嘴里多套出些有用的信息呢。
“老张,那其他领导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呢?”赵木山不死心地继续问道。
然而,张信哲此时已经双眼紧闭,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赵木山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从包间走了出去。
他到前台结了账,又回到包间,扶起张信哲,拿上东西,走出了饭店。
好在附近就有一家酒店,赵木山将张信哲安顿好后,便独自一人从酒店里出来了。
刚走到外面,赵木山的手机就响了一下。
他拿出手机一看,是吴书记发来的语音信息:
明天调查组八点在市政府门前集合。
“这次行动还真是够迅速的!”
赵木山不禁小声嘀咕道。
他快速回复了一条“收到”,然后从兜里掏出烟,点着后深吸了一口,静静地看着眼前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