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潜一笑:“这一次岁岁是头功,沈将军、蕴文和赵将军都是功不可没。”
“殿下就别谦虚了,这次若不是您提议前往草原和谈,怎么可能不废一兵一卒平定草原?”一向吊儿郎当的沈蕴川,此刻也是少有的严肃,“此次匈奴平定,殿下当居头功。”
这一句话,沈蕴川可不是拍马屁。
若不是君潜提出这个计划,所有的一切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身为皇家子弟,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胆识,哪怕是一向骄傲的沈蕴川,心中也是大大的服气。
靠在沈怀瑾怀里,抱着小碗喝粥的岁岁抬起小脸。
“你们就别互相吹捧了,快好好吃饭,一会儿饿都凉了。”
一句话,把众人都逗笑了。
长禄将伙头军送来的两个新菜,一起端过来摆到桌上。
“小殿下说得对,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诸位先吃饭再聊也不迟。”
大家说说笑笑地把饭吃完,沈怀瑾忙着吩咐手下给几人打扫好帐篷,让众人去洗漱休息。
这里是自己的地方,不用再提着防着。
一路舟车劳顿,众人此刻都想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纷纷返回自己的帐篷。
军营里没有侍女,沈怀瑾特意从附近村庄,请来两位农妇帮着照顾岁岁洗澡更衣。
长禄也跟着君潜一起,走进他的帐篷。
“殿下稍候,奴才这就去给您准备浴桶和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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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君潜从身上取出朝诺交给他求和书,交给长禄收好,“等本王审讯回来,再沐浴也不迟。”
“审讯?”长禄一怔,“殿下要审谁啊?”
“当然是秦继业。”
弯身,抓过桌上的马鞭,君潜大步走出帐门。
秦北城和婉婉已死,秦家子弟之中只留下一个秦继业。
秦家长子这些年一直在江南,秦继业却一直在上京,因为伴读的身份每日在宫中走动,很有可能知道,他的母妃当年的死亡真相。
啸风关大营没有专用的牢房,秦继业临时被关押在一间放杂物的帐篷,由几个君潜的亲卫亲自看守。
一向养尊处优的秦二公子,衣发凌乱看上去和乞丐也没有什么老样。
君潜走进来的时候,秦继业正可怜巴巴地向两个看守求情。
“二位哥哥,能不能给我点吃的呀?”
两个看守都是君潜的亲卫,哪里会给他好脸色。
“放你娘的狗臭屁,谁他娘是你哥哥?”
“吃的,你也配吃西北的粮食。”
秦继业抿了抿干涩的唇。
“不能给吃的,给口水喝也行吧?”
“想要水喝?”君潜握着马鞭走进大帐,“可以,不过……你要先告诉本王一件事。”
观察一下对方的表情,注意到他握在手里的马鞭,秦继业紧张地吞了口口水。
“什么事?”
君潜大步走过来,居高临下俯视着坐在地上的秦继业。
“本王的母妃到底是怎么死的?”
秦继业呼吸一滞,慌乱地垂下睫毛。
“这……我……娘娘她……她不是病死的吗?”
只看他的表情,君潜就猜到真相。
他赌对了。
秦继业果然知道。
君潜侧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