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牧还想再多说两句,然而后颈突然一阵恶寒,不由得偷眼朝旁桌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纪幼娘也来了,坐在桌上,气劲外溢,戴着斗笠面纱吨吨吨喝着茶,扈无双在她旁边,殷勤地给她又满上一杯,正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州牧这边。
秦州牧顿时浑身暴汗,立即正襟危坐,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营业嘴脸,伸手在桌面一扫,开始神神叨叨:“铜盘爻碗七分镜,卦骨卜毛天地箍,占珠算绳看业命,何方来客问何愁……江湖皆朋友,算算有没有。”
“潼潼确有心事儿需解。”潼莎莎一边跟隔壁桌上纪幼娘气机互冲着,一边柔柔开口提问,“家师为小女子又择了一门亲事,然夫家在江湖从未闻其名,念头不通达,想算一卦夫家来历运势。”
两个绝世高手隔空斗法,夹在中间的秦州牧自然浑身暴汗。
这并不是心理精神上的原因,而是切切实实在高手气场纠缠之中,让他不得不也全力运转功力,物理上的抗压,让他感觉比跑了两公里还累……
等潼莎莎用慢悠悠急死个人的语速提问完毕,秦州牧先掏出手帕擦擦汗,然后才开口道:“喝茶,先喝口茶,潼姑娘请稍等,我去给我家姐妹们也送点茶水过去。”
说着就提着一壶泡好了的茶水,起身跑去了隔壁桌子,向在座的两女一通嘻嘻哈哈……
此时,第二批次比武已经准备开始,一群朱米尔女武士上到了六楼来,全是这些天里参与过密集楼林比武的。
扈无双也不刁难秦州牧,正在要他冲泡地球珍珠奶茶……回头看见上楼来的队伍,啐了口道:“啧——怎么又是她们……”
纪幼娘:“你没看大名单?今日比武还有艾希欧佩萝参加。”
扈无双:“啊?她居然也是今天吗?”
像个服务员站在桌旁的秦州牧连忙道:“但你们差不多同一时间段报的名,我在英雄宴上经常见她们朱米尔人,会排到同一天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