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杀人罐头,对只有轻武器的民兵们来说简直是刀枪不入的怪物,而它们周围还簇拥着疯狂的绿色小怪物,比那些开旋翼机的要更丑陋更卑劣,握着粗糙的长矛和刀刃,将被杀死的男人女人甚至孩童的脑袋串在旗杆上挥舞着,卑劣的小眼睛红得发亮,这些生物在尖叫和吱吱喊叫时显得滑稽又恶心,用尖细的声音互相交流着。
梅尔走了两步,靠在破碎的掩体上,仅剩的手摸索着,最后找到一枚手榴弹。
他知道他不可能回去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当这里最后的一个防守者,他看了一眼十几米外一个还在地上挣扎的一个伤兵,他的腰部以下被撕开了,肠肠肚肚洒在周围,年轻的苍白脸蛋上满是绝望,似乎一直在呼喊母亲的名字。
梅尔犹豫片刻,扯下保险,朝对方扔过去,然后侧身趴在地上。
轰——
伤兵的呢喃声消失了,梅尔不确定对方会不会在感谢自己,但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摇晃着脑袋又坐起来,他又在地上找到一把手枪,看起来是个老古董,打实弹的,但好过没有。
梅尔撑起膝盖趴在掩体上,举起枪朝前方开了一枪。
啪!
一个绿色的小怪物尖叫着倒下,它周围的那些小畜生立刻如受惊般跳起来,然后愤怒的叽叽喳喳,并指向梅尔的位置。
咔哒咔哒!
冒着黑烟的杀人罐随即阔步走向掩体,它身上的金属尖刺上穿着各种人类组织残骸,像是某种恶心的图腾,同时它手臂上的圆锯也开始旋转,发出刺耳的嘶鸣。
梅尔朝它一枪一枪的射击,但子弹只是无害的在它的金属躯体上弹开。
最终,他停下射击,看向手枪。
还剩一发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