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点头，这才揭了白布，显出底下盖着的人。

躺着的人被面部干瘪，仿佛被放干了全身血液。再看脖子侧方，还有两个无比醒目的空洞。

只一眼，林乐便确定毛道长的确是被僵尸咬死的。

见林乐脸色不太好看，小孩沉着脸：“怎么，你也要说我师傅是被僵尸咬死的吗！”

“毛道长是被僵尸咬死的。”

“不可能，”

小孩愤怒道：“你在撒谎，我师傅一生降妖除魔，杀过的僵尸比你见过的还多。没有僵尸可以伤害到我师傅。”

林乐想摸摸小孩的脑袋，却被小孩一闪避开。

林乐也不尴尬，他轻声道：“我知道一种僵尸，外表看起来跟常人无异，能说话，懂思考，身上也没有尸臭味，还可以像正常人直立行走。”

“这种僵尸唯一的问题是需要饮血为生，如果这样一只僵尸潜伏你师傅身边，毛道长可以看出端倪吗！”

小孩呼吸一窒，似是在想办法反驳。

“毛道长一生降妖，是妖魔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也是妖魔们最想杀死的对象。”

“在我的见闻里，只有我说的那种僵尸有机会刺杀毛道长。”

林乐说完，灵堂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与常人无异，能说话懂思考，这一说辞超出了众人对僵尸的刻板印象。

“小道士，僵尸是尸，全身僵硬，你说能走也就算了，不可能还会像人一样开口说话。”

“吴兄说得对，你一个茅山三十六代弟子，懂个屁的僵尸。不会是从说书人口中听来的故事吧。”

“喂，毛都没长齐的家伙，赶紧滚出去。”

“修道之人还带个女人在身边，简直是耻辱，滚，快滚。”

林乐眉头一掀，终是强压下怒火：“那诸位自求多福，林某告辞。”

见林乐转身，众人骂得更难听了。

偌大的灵堂里，只有那个十岁大的小孩似乎想要挽留，其余人无不面露嫌恶。

离开伏羲堂，徐小玲神色担忧：“阿乐，这世上真有你说的那种僵尸吗！”

“还不确定……”

话没说完，林乐忽然顿住，他直勾勾看着前方走来的双马尾女子，一颗心直往下沉。

祭拜的时候他注意过灵位上的名字，是‘毛小方’没错。

一个毛道长，足以让世界的危险指数拔高两个层次。

那么眼前这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