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谈许久。
陆玄楼瞧的出来,武不狂自己行间都是对那位罗浮山主的爱慕,也就信了他七八分,故而笑问一句,“前辈用情至深,那位罗浮山主可对前辈别有心思?”
“自然是有的!”
武不狂眉目飞扬,信誓旦旦的说道:“她对旁人向来不假颜色,唯独对我横眉冷对,看似厌恶,实则不然。毕竟是女子,脸皮薄,不好意思,爱慕不好说出口,只好换种方式表明心意。”
陆玄楼笑而不语,过了片刻,又道:“而今前辈替大魏王朝递拳,罗浮山主为三教祖庭分忧,各为其主,前辈就不怕那位罗浮山主恨极了前辈,将相思放下,与前辈同回于尽?”
武不狂耸耸肩膀,无奈说道:“我躲着她就是了。”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陆玄楼笑道:“大魏王朝与三教祖庭,早晚都有一场一锤定音的厮杀,双方修士都要避无可避的见上一见。”
武不狂沉默片刻,闷声说道:“我宁愿她恨我、怨我,也不想见她香消玉殒。”
“我大魏王朝未必能赢!”
陆玄楼笑道:“朕索性与你交个底,这场问剑,朕心里其实也没底,有一步,看一步,尽人事,听天命。”
武不狂摇摇头,说道:“陛下有句话说的极好,胜负不在嘴上,而在剑上、拳上,陛下与大魏,未必能赢,却也不剑得一定会输。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大魏王朝输了,最坏的结果,就是陛下与我一道共死,只要她安然无恙,我只觉得死得其所。”
说到这里,武不狂自嘲一笑,“陛下是不是觉得我很没有出息?”
陆玄楼笑道:“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栖,不知所结,不知所解,大抵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旁人瞧得,却也说不得。”
武不狂咧嘴一笑,“陛下果然读书多,能说会道,云里雾里,花里胡哨。”
陆玄楼笑道:“瞧在前辈的情面上,问剑之时,只要罗浮山主不是铁了心寻死,朕可以不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