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
韩礼那边也跪倒一片,一边见礼,一边吩咐下人赶紧给王大人准备椅子。
王兆元点点头,扫视了一圈,就见一群人中,张逸仙突兀地坐在椅子上,既不迎接,也不见礼,不免眉头一皱,只是公务在身,并没有计较,朗声问道:
“我接到报案,说此地有人公然损毁进献陛下的宝物,是哪一个?”
“他!”
“他!”
张逸仙指向“老胖头鱼”,“老胖头鱼”指向了张逸仙。
王兆元又是一皱眉,刘子仁走过来,简单跟王兆元说了一下其中缘由。
王兆元听完点了点头,对张逸仙道:
“你故意损毁进献陛下的宝物,又恶意诽谤,造谣北黎栋梁之才?”
张逸仙依然靠在椅子上,一点没因为刘子仁的诋毁而着急:
“王大人是吧,你作为京城府尹怎能偏信一面之词,明明是那金掌柜故意损毁进献皇帝的宝物,而且还用的是个赝品,乃是欺君之罪。”
张逸仙表现得越无礼,刘子仁越高兴,王兆元过来断案,虽然本着公平公正公开,但从官场上来说,多少还是会偏向自己一些,而张逸仙表现得越让王兆元反感,偏向自己的就会更多。
韩家的下人搬来了椅子,但刘子仁却把王兆元请到自己的座位上,王兆元也没推辞,一屁股坐到了刘子仁这边。
刘子仁凑近了对王兆元道:
“王大人,您都看到了,此子如此无礼,在您面前都没有一点悔过之心,无凭无据,还妄图诋毁他人,我看案件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王兆元拈着八字胡,他虽然不喜张逸仙的态度,但职责所在,还是问了一句:
“你说金大海欺君之罪,可有证据?”
刘子仁嗤笑道:
“王大人,不必费力了,他没证据,就会胡说八道。”
这时张逸仙慢悠悠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要证据?我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