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玥能够感受到曲晨的愤怒和哀意，她扇动双翼飞开，直接落在了漆黑如墨的凤凰遗骨之上。

明明有生却无声，气氛，沉闷的比寂静星空还要可怕。

……

“灵玥，不用尝试了，这骸骨早已精髓尽失。”

不知多久之后，楚清微微侧目，看向在半具凤凰遗骨间不断飞舞的灵玥，微微一叹。

“我相信你的判断，但我不是在找真髓，只是很好奇这骨头的断开之处，你们……要不要过来看看？”灵玥回道。

“精髓已失，再奇怪，终究无法让我们离去！”曲晨也是扭头看了一眼，却丝毫没有想要一探的念头。

他心中在不断推演，在这北科，还有什么是能够促使武殊神尊离去的可能？

“走吧！看看也无妨！”

楚清起身，看向曲晨的双眸一片柔和之色。

“好吧！”曲晨心中微痛，终究还是随楚清走去。

“你们仔细看看这断骨之处！”灵玥飞舞，落在一根粗壮肋骨的末端。

楚清靠近，仔细端详那断骨，看了片刻，“这斩切的切口光滑如镜，实在想象不出是何等强者，用何等宝器才能造成这种伤害。”

“再强的强者也敌不过岁月的杀戮，即便强如那武殊，还不是老态尽显。”曲晨在后无心细看，闻言又露出恨色。

只是他这话一出口，忽然隐隐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对，“你们说这切口如镜？不应该啊。”

说话间，他已经凑了过去。

这一截断骨不算粗，尺许而已，通体乌黑无光，唯有那切断之处，真的如楚清所言，光洁如镜。

“你的意思是，这骨是后来才被人斩去？”楚清秀眉微蹙。

“骨表与断面差距如此之大，似乎这样解释最为合理，但也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曲晨忽然抬头看向灵玥。

“你之前是不是说过，这里有一种空间波动的奇怪感觉？”

“是啊！我一直在寻找那种感觉的源头，才发现这断骨之处有些特别。”灵玥有些纳闷，不知为何曲晨有此一问。

“我想请你用尽全力，撕裂这里的空间！”曲晨蓦然抬手一指那断骨截面之处。

“为什么？”灵玥越加不解。

“按我说的做一下！”曲晨眼中涌动着一股奇异光彩。

“好吧！”灵玥猛然振翅，朝着那里用力一扇。

空间，波澜迭起。

那骨，居然变长，然后又变短，再变长……

就在曲晨想要说话时，楚清猛然扭头看向骸骨中腹之处，更是一声惊呼。

“凤族遗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