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萧征此言一出,花月顿时如遭雷击,呆呆道:“那你我当年......”
“那只不过是利益交换而已!”
不等花月把话说完,萧征便淡淡打断道:“本座当年确实是得了你的阴罗之气,突破天人二炼之境,为今后道途这才打下了雄厚根基,这都托你之福。”
“但你不也得到了本尊的处子元阳,吸纳了本座精炼了十数载的萧家祖源血脉,从而修为大进?”
“况且双修本来你就是你情我愿,互惠互助之事,何来谁亏欠于谁的说法?本座当年可有半分强迫于你?”
“花月道司,你别忘了,当年乃是你主动结识本座,提出了这双修的建议,本座因势导利之下才答应你的。”
“至于你在天云府中的暗中相助,确实是对本座的恩情。”
“但是剿灭天云府之后,其中所有的资源财富,本座分文未取,尽数送于你。难道这份回报,还不够偿还你的恩情吗?”
“难道就因为你帮了本座一次,本座就要一辈子欠着你吗?”
萧征这一番话说下来是理直气壮,有理有据,把花月说得怔然物语,无言以对,就连青宣等人都是懵了。
众人都是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随之狂月猛然扭头看向了花月,眼中一片恍然之意。
怪不花月那段日子突然变得那么豪气,天天设宴邀请她们,然后在宴会上拿出各种天材地宝炫耀,原来是得了这么大的好处啊。
天云府虽然是邪魔外道,但确实是实打实的准一流势力,扎根原道界上百年,这期间所积累下的资源绝对是庞大无比,即便对于天人三炼强者而言也是一份巨大的财富。
萧征将这份财富全数都送给了花月,可以说是替花月白打了一回工,也确实足够花月的相助之恩了。
“花月道司,你我之间只有利益,并无情分,所以何来本座绝情之说?”
见花月无话可说,萧征继续淡淡诉说,直接驳回了花月的说法。
而言语之间,萧征的眼底闪过一道冷光,更是又反问了起来,“而且你口口声声说着让本座念着昔日的‘情分’,但是你自己又念着这份所谓的‘情分’了吗?”
“若是你真的念着和本座的‘情分’,又怎会和萧临渊那个孽子做出那般苟且之事?”
“若是你心中真的有‘情分’这二字,又怎么会和那么多男子纠缠不清,艳名远播?”
“这......”花月再次哑口无言,呆呆望着萧征,说不出半个字来。
萧征这三个问题,可谓是直击她的神魂深处,将她的一切辩解都扒开了揉碎了,令她根本无法回答。
“混账!”
此刻狂月也是回过神来,忍不住大骂一声,厉声怒喝:“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一直死缠烂打,惦记着小花!?”
此言一出,众人神情又是一变,再次看向萧征,眼中满是疑惑。
对啊,既然你说你对花月毫无念想?为何还要这么坚持见花月?
花月也是咬着嘴唇,悲愤的盯着萧征,同样想要一个说法。
“哼!”
萧征闻言冷冷哼一声,目光中透出了一丝讥讽之色,转头看向了花月,声音开始变得冷漠了起来,“既然事已至此,本座也直言相告吧。”
“本座以前之所以执着于你,只是因为看中了你的姿色和价值。”
“你有天下无双的姿容,又有阴罗之气这等神物,和你双修确实是天下第一妙事,是世间最极致的享受。”
“在这种好处之前,本座自然也不介意你的种种过往。”
“本座这次来找你,也是因为本座在突破家传功法的极致第七层后,发觉还有继续上升的空间,便想借你之力,创造出前无古人的第八层,突破超脱之境。”
“但你现在身中天道之法,年老色衰,丑陋至极,阴罗之气又因本源被改,几乎被废。此刻的你对本座毫无价值,本座为何又要在你身上浪费精力?”
言语之间,萧征的语气也越来越冰冷,话语也如一把把利刃插在了的花月的心上,令花月只觉心疼欲裂,愤恨如窒。
“呵.....”萧征又是淡淡一笑,声音透着已是嘲讽,悠悠道:“花月道司,你莫要伤心。”
“因为.....你没资格。”
“你不是也一向自诩风流,直言人间无真情,所谓真情皆戏言吗?你怎么把自己的话给忘了?难道是演戏演得太多,入戏太深?真把自己当做了什么专情痴心的女子了?”
“而且,这一切也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你太愚蠢的报应。”
“难道你真的以为本座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来与本座保持来往的真实原因,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情分,只是为了攫取本座身上的萧家祖源血脉修炼吗?”
“难道你真的以为这些年来,那么多男人追求你,是因为他们真的折服于你,倾心于你吗?”
“难道你真的以为天下男子都是色欲冲脑的废物,一见到你的美色就会被彻底征服,任你肆意玩弄吗?”
“你在玩弄我们,我们又何曾不是在利用你?”
“我们不过是与你逢床做戏,你就真的当真了?”
说到这里,萧征终于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花月的目光中满是鄙夷和厌恶。
“这些年来你那自以为是,又愚不可及的模样,真是令本座......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