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白往伤员脸上一指,贾许闻声望去,不知为何两人说会话的功夫,此人面色却好了如此之多,甚是怪异,或许真的如李幼白所说,天时地利,此行自己没有白走!
贾许心中想着,身上的担子轻了很多,没有愧对此人娘亲对自己的请求,也为百姓亲手做了一件事。
就着伤员在医学上探讨了半个时辰左右,贾许招人进来将伤员抬走准备告辞,院外备有马车,颠簸是肯定的,然而不会对伤员造成太大问题,贾许也是考虑过才带人过来。
离别前,贾许叫人给了些银两和肉食李幼白,怕她因门规不收,而是改口成李幼白太过瘦弱,应当多吃些肉食补补身子,有困难可去丰裕县贾氏医馆寻他。
李幼白毫不客气收下,送贾许到院门外看他上马车时,她忍不住开口告诫一句:“贾大哥,天下很多事总是是非不分的,往日路还长远,且要小心些。”
贾许郑重点头,他也知道此番动作对他们家来说并非好事,可他忍不下这口气。
小时候,娘亲总带着自己来寻李湘鹤说话,说起百姓苦难不止,多有无解的苦痛,那时自己懵懵懂懂,等到慢慢长大,身在医师家中,越发明白百姓在朝廷和江湖中的无力。
李湘鹤的形象在自己心中愈发高大,心里有种感觉,韩国律法对待贫民百姓太过苛责,对待豪族官吏,太过轻微,只是这种想法,从来都不敢与人说起。
看着李幼白站在树荫底下,白裙衣袖,金光挥洒下,她肌肤如雪,双目净如江边流水,缓慢且温柔,知是为自己好,不过此事他都已经做了,亦没有回头路可走。
自己对于韩国律法的不满,说于一个姑娘家听,又能怎样呢,想说的话最后也没说,拉下马车帘子。
有新生树叶飘落,马车在晃动中慢悠悠下山去了,渐行渐远。
李幼白目送贾许离开后返回院中关上门,不知为何叹了口气。
这时,天书传来异动,她下意识抬起一只手张开手掌,一串金色文字飞来,如灵蛇般缠绕在她手上,似有意识,文字来回窜动。
“呵,别调皮,进去吧。”
李幼白一笑,把手按在胸口,文字便顺着胸脯进入了天书中,她取出天书翻看几页,那名被她给予金流的伤患已经算作其中。
那种伤势,没有自己的这口气,能活下来都要半条命,自己确实算救他一名,不过,自己给贾许酒精配方这件事,居然也算在其中,倒令人意外。
“难道说,医术不单单指治病救人,还要普及天下,让千千万万的人都能治愈自己么?”李幼白想了想,觉得太过长远,万事还得慢慢来,且不可急躁。
最近练功慢慢接触到瓶颈了,没有天书辅佐,进度异常缓慢,看来想要全开一百七十四穴并非易事,难以想象,普通人开一百多个穴道究竟会有多难,更别说她想要全开了。
今天增添两个上限,这个月争取开十个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