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兵瘤子都是欺软怕硬的,那日我在他面那样说他脸都红了结果屁都不敢放一个,逼一逼绝对是有油水捞的,若是不给,我们就把他污人家掌柜的事说出去...”
“这肉猪在坊间名声不错,听说还是药家的人,无论是苏家还是医师知道,兵部,黑甲军,衙门都不会好过...”
还在清洗着剥皮刀的刘鬼意识到二弟一直都没说话,而且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皱了皱眉,回头看着虚掩的房间。
“二弟说句话!!”刘鬼当即大喊。
静静等了会,里边还是没有任何响动,刘鬼立马抓紧了手里的剥皮刀,铜铃大的双眼盯着门口,谨慎的一步一步过去。
越靠近门口,刘鬼就越加小心,他用脚踢开木门后慢慢挪移进去。
看到二弟刘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双手藏在背后姿势十分古怪,他没有选择第一时间过去查看,因为他注意到笼子里的肉猪已经不见了。
就在这时,房间里烛光动了一下,本就小心谨慎的刘鬼只觉得后脑勺有道劲风朝他袭卷而来。
就地往旁边一滚,便听到有人落地的声音,他站起身子,便看到偷袭者就是原来笼子里的肉猪。
身穿白色绣花衣的漂亮姑娘就站在那里,脸上挂着稍许从容与疑惑。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终究还是着了道,没想到你这小姑娘竟然会武功,我还是不够小心谨慎啊...”
刘鬼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李幼白,双腿朝着弟弟刘魁挪动过去,瞬间瞥了眼,不敢检查,但看情况应该是还活着。
心中庆幸的时候,他照样没有对肉猪露出感激或是半点好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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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幼白见他十分在意兄弟又满是恨意的样子,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空掉的小瓶丢在地上,虚实难辨道:“你兄弟吃了我的毒药,没有解药活不下去的,告诉我谁让你们绑我的,说出来我不会计较,以后也不必往来...”
看着落地小瓶又联想到肉猪身份,刘鬼惊疑不定将信将疑。
他怒眉睁目,双眼咬住李幼白,摇头一字一句地说:“你这种心思缜密的女人最是冷血。
天底下的人都不知道药家传人竟然会武功这件事,既然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放过我,所以哪怕我会死都不说,让你一直忧虑,如坐针毡...嘿嘿。”
听到这话,李幼白是有点生气了,有被说穿想法后的愤怒,也有对方宁死都不肯就范的决心。
“但也说不准,你一个女人,武功能高到哪去,能解决我弟弟,难道就一定能解决我吗?”
“二弟,别怪我无情,是你自己不小心踩坑,哥哥不能丢掉性命去救你!!”
刘鬼大声呵斥,身上的戾气已经全部散发出来,他和弟弟走南闯北,抢货绑票杀人,杀过的人最少也有几百。
此时此刻关乎到生存的对决,体内的杀气再也难以把持将他意识吞没,抓着把剥皮用的刀,咆哮着快步向李幼白撞了过去。
这一切都是李幼白没有想到的事,眼前这铁塔般的汉子如此谨慎狠辣,她的确想的是问出话来后找机会把两人弄死,而刘鬼想得缜密没有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