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前线粮草告急,那么这些所谓的商户不过是秦皇刀下的肥肉而已,聪明的人肯定清楚其中厉害,在国家利益面前,正义邪恶之类的词汇完全不复存在了。
其实我急着做,主要是为了抢在陈学书的强令下来之前,那样米价下去清河县再向外界扩散,不仅粮价能下去不少,百姓也能够得到一段时间的喘息...”
苏尚已然明悟,这般细想,米商和大户们的退路其实是肉眼能够看出来的,有夫君提醒,苏尚一下子就知晓和看到了许多过去从不清楚的事情。
这样俗世历史的洪流里,尽管影响微乎其微,可真要是做到了,那么对整个清河县与南州府来说都是一次重大的变故。
夫君似乎渐渐成为了推动前进的一部分,自己当初,或许也正是因为夫君的这份自信与野望动了心吧。
苏尚这样想的时候,李幼白已经把信件全部写完并封装起来,随后在苏尚的帮助下打扮妆容,急着做事的时候,李幼白也不太注重自己的容貌了。
尽管仍是个女人脸,但她还是匆匆走出了房间,唤来多名死士,嘱咐道:“这两份密信必须亲自交给我娘亲,你们几个人兵分几路散开送信,注意自己的行踪。”
等到第一批死士离开,李幼白又叫来一批,将自己手里的信封递过去,对他们道:“刚才我叫了些人去中州送信,你们也是同样的任务,信件交给中州的林婉卿,必须亲手送至。”
等人都散了,李幼白这才感觉到自己已经饿得发昏,赶路又忙,没工夫多吃东西,时间从辰时到巳时,快接近晌午,向店小二要了许多食物进房。
知道苏尚没吃时,她不得不又多叫一些,做好一些事,李幼白心头不再紧绷住了,吃着饭主动说起话来,“刚才起来那么久,怎的不吃东西。”
苏尚细嚼慢咽,不好意思的笑笑,“夫君都没吃,我也不太想吃东西。”
这话听在心底,李幼白觉得怪怪的,感到温暖的同时又觉得对方嫁给自己实在有些委屈,她咽下饭菜后沉默了,也没能说出什么话来,只是柔柔骂了句,“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