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坚信更多人不懂,能听个浅显的意思出来其实也差不多了。
农民们失去的土地,每一次都是在无形之中被人剥削拿走,无地可种之下便失去了唯一的财富来源,给人当牛做马赚取微薄收益,再沦为奴仆,卖身成为奴隶,最后无家可归。
李幼白说完这些话之后话锋转变,看向跪在地上有点怯弱的刘仁,大声询问说:“刘大东家,本官说的这些你应该深有体会,说说这些年你都在清河县做过什么。”
跪在地上的刘仁满脸苦相,起初他协助李幼白时就已是极不情愿,现如今还要让他公堂指证,更让他难以自持,只是李幼白向他承诺过,只要做了此事便会放他离开,他这才愿意过来。
但看着这些昔日合作过的官吏,刘仁心中仍旧抵触着,过了会,发现李幼白看他的眼神渐渐冰冷,他才赶紧支支吾吾开口。
“启禀大人,小老儿全都交代,全都交代...”
说了几句后,刘仁吸了口气,老脸上全是汗珠,像是做了很大的努力,一口气道:“其实清河县中不仅有粮,而且还有很多粮,城中很多大户,米商,包括县令为首的一系旁支,都在屯粮抬高米价啊!这些事小老儿是迫不得已才参与其中的,迫不得已与我无关啊!!”
刘仁的话出来,跪在旁边的县令等人脸色又是一白,在外仔细聆听着的百姓们,在得知这些事情后,从起初的愣神,到惊讶,直到愤怒,最后目眦欲裂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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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点燃了塞满火药的炸药桶,轰然炸裂开来,整条长街之上,咒骂与冲撞随之而来,赵云图赶忙冲出公堂呼叫弟兄们组起人墙挡住想要涌进县衙的灾民,连外头施粥的棚子也差点被人直接掀翻。
李幼白并没让人平息灾民们的愤怒,而是对刘仁道:“继续说,本官恕你无罪!”
刘仁大喜过望,当众无罪这可完全不同,与其举家迁移跑到外地,若是李幼白将这里的人都铲除掉,那自己继续留在清河县,有家有地,仍旧能过得舒舒服服,嘴巴如放水的闸子,一下就开了。
“早在很多年前,上一任县令刚到这的时候,也是很尽心尽力的施展手段,与他们斗智斗勇压下粮价,同时威胁城里的各个商户和米商,让他们必须把粮食吐出来,他做的太好了,手段也绝,但正因为这样,某一天,背地里请了江湖杀手,当场就将为赈灾救人奔忙的县令当场捅死!”
李幼白大声问道:“你是否知道背后的这人是谁,杀手又是来自哪里?”
刘仁直接扭头伸手毫不留情面地指向清河县县令,高声道:“是他雇凶杀人,那凶手是天罡会弟子,不仅是清河县令,城里很多大户官吏都参与了,他们全都有份,事发第二天,县里就匆匆结了案,所有人都派出人手将消息按压下来,只说是贼人,暴民闹事最后不了了之!!”
“胡说!全是胡说!信口开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清河县令突然力气加身整个人从地上跳起,头上戴着的官帽在先前扣押时就已在挣扎中松弛,又被他如此巨大动作,一瞬间从头上掉落,有些花白的头发散乱,整个人宛如疯魔般伸长脑袋就要撞向坚硬的圆木柱,立马就被守在旁侧的兵卒一脚踢倒在地。
到了此时,他嘴里还在叫嚷着,“胡说,都是胡说!”
在刘仁那些话出口之后,他就意识到,鲁九万不可能保下他了,与其活着,自己死掉鲁九万说不定还能借机做些文章,如此更有可能保全自己的家中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