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担心,本官刚杀了一批,那县令会带到中州去,县城里哪怕没有主管的人,那些跳梁小丑照样不敢明目张胆跳出来的。”
李幼白耐心地解释和交代着,不过毕竟她没有真当过官,也没有很丰富的管理经验,能做到今天这些事情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更加遥远的事,她哪里还看得清楚。
“如果新的县令到县里,为人还是像如今这县令这般与江湖贼人地主豪绅勾结,那又该怎么办?”董永还在追问。
李幼白看他一眼,把杯子里的酒饮尽了,平静说:“那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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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一日的喧嚣渐渐开始宁静,大街上,酒楼伙计们收拾着残羹碗筷,有些人喝得大醉被人搀扶着送回家,一群野狗在酒楼外徘徊,不时发出狗吠与小二驱逐打骂的叫喊声。
酒楼里苏尚收拾着行李,整理案桌上李幼白留下的笔记,而李幼白则站在窗台边,一袭素雅的白裙,男装早早就卸掉了,夏日的满月柔光倾洒在她身上,像是浮上了一层白皙的微光,恍如陨落天国的仙子。
苏尚回过头时,夫君还静静站在那里。
她已经打包好了东西,小翠那边也吩咐了,明日就回中州,离开多日终于回去,小姑娘开心的很,苏尚心里同样的如此,此行过来意义非凡,但她也同样知道这种意义的分量。
这份沉甸甸的感觉也同她一样压在夫君心头,很多时候她都在质问自己,如果放弃爷爷帮自己选择的路,夫君会带她远离官场去到别处生活吗。
这个念头生出来仅仅只有一瞬的时间,很快就被她抛诸脑后了,因为实在太过荒唐,她想要追逐夫君的身影,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