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争抢,没有厮杀。
在江淳离开之后,校场之上距离两本剑典最近的那名学员走上前来,视若珍宝的将剑典捧起,小心翼翼的诵读起来。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笼罩整片校场。
校场之中,有人神色激动,似乎已经幻想着自己成为第二位睥雨玄泽剑神。
有人神情黯淡,似乎是在失落于以后再也听不到江淳的谆谆教诲。
剑典相同的字落入不同的耳中,激起的剑道也各不相同,或许其中会有一人。
对剑道不感兴趣,对天下不感兴趣,仅仅因为‘不懂’,便替江淳撑起眼前这个摇摇欲坠的剑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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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校场之后,伍是狗看向江淳的眼神愈发怪异,只感觉面前这个小兔崽子不是一样的别扭。
又别扭又奇怪,就好像...当初闻人正德形容鸿天齐一样,但又不太一样。
鸿天齐那种是,绝代剑仙不舞剑,脑子里全是耍大刀。
与之相比,江淳的神经病就要更为纯粹一些。
明明是个牛角尖就钻,什么事都想不通,但就是可以把一大堆胡七八乱的事情杂糅到一起,然后莫名其妙的做出决定。
就好比眼下,他想到能赢过文武隆昌的办法了么?
没有。
他放下御无双香消玉殒的结果了么?
也没有。
他想通鸿天齐莫名其妙的精神病思维了么?
还没有。
但是他莫名其妙的把剑心找回来了,就因为自己说了一句出战文武隆昌,然后莫名其妙的就想通了。
这思路简直无敌了好么?
伍开疆虽然不正常,但至少有个依据,无非就是耿直加涉世未深的呆比,简单来说就是练武把脑子练傻了。
但江淳就是那种用一团乱麻可以解开另外一团乱麻的家伙,心路历程完全无迹可寻,个中缘由估计连他自己都说不明白。
不过此刻的江某可不管你那些,虽然莫名其妙的找回了大半颗剑心,但该说的话却也一句也不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