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献斜睨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这燕京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全都能知道。
“就你们这几天在华府门前闹出的动静,我是想装瞎子来着......但现在你们都找上门来了,我还能装成吗?”
见对方将话都挑的如此明白了,拓跋熊点了点头,索性直言道:
“成,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咱们就快人快语?
“这个,是陛下的禅让诏书。
“这个,是太后拟定的懿旨。
“上面该有的玺,该加的印都挺齐全,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何文献看着两份圣旨、懿旨,也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品了口茶,表情不为所动。
好似在说,这些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鹿泉很有眼色,意识到气氛有些尬住,干脆站起身来,接过圣旨懿旨,递放到何文献面前,认真的说道:
“何大人,我知道您在顾虑什么。
“但我们既然能拿出来这两份东西,就足以说明,我们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上头授意的,是合乎正统的!
“并不存在什么以势逼人的想法,全都是自愿的,所以......”
“自愿的?”
何文献打断了她的话,毫不客气的喝道:
“小皇帝今年才多大?
“七岁?八岁?
“他能知道什么?还不是被宫里那位年轻太后以及你们底下这帮将军给教唆架上去的?
“今日我要帮了你们,那来日我才真成了燕国的罪人!”
拓跋熊是个急脾气,一听这话顿时就忍不住瞪眼,喝骂道:
“嘿,我说你他娘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
何文献淡然的回了一句,又低头品着茶。
拓跋熊压不住怒火,“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就要上前跟他好好理论理论。
好在赵鹿泉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拦了下来,同时眼神示意身旁的袁禄,让他赶忙替自己拉着点。
而坐在椅子上,自始至终未发一言的全恒虎在见到如此场面后,不禁有些沉默。
随即转过头来看着何文献,一字一句的说道:
“何大人,老夫说句心里话,你今日误会我们不要紧,但不该误会陛下,更不该误会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