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怎么,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这秦府提亲之事乃是秦相亲自登门,若是由我去回绝会不会有些不妥啊。”
“无妨,秦玄凌这个老狐狸向来是只在乎利益,从来不计较虚礼,这点小事还不至于将他得罪,你去了就说,日后他秦家若是有人愿意从军,我会帮他照看一二的。”
李山河是极少向人许诺的,所以他的承诺向来是分量不轻的。
他之所以会这样做,只不过是想为两个儿子日后避免掉一些麻烦而已,毕竟秦玄凌的势力在文官集团中,是有着极大的话语权的。
……
次日。
当李承基从秦府中离开后,秦寒就将房间内的东西全都砸了。
他从小便是在众星捧月的环境长大的,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哪里受到过这种挫折,更何况这次还是他苦求父亲,亲自登门提得亲。
随着那些精美的瓷器接二连三的应声而碎,秦寒的母亲只能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这个小儿子。
“寒儿,天涯何处无芳草呀,以咱们秦府的家世,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你又何必非要娶李家那个丫头呀,那李家虽为国公,也不过是个武勋世家而已,这般武人世家调教出来的闺女,怎么能配得上咱们秦府这种书香门第呢,儿啊,你这般模样,为娘看着心疼啊……”
听着秦母的劝说,秦寒置若罔闻,直到他将木架上的最后一只瓷瓶打碎,这才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他坐在椅子上眼神阴狠,一言不发,他知道随着秦府提亲被拒之事传扬出去,以后在京城中,他便再也没有脸去继续纠缠李晴鸢了。
秦寒虽然没有去记恨国公府,但是却将这笔账全部都记到了陆离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