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时,王贺年突然顿了一顿,拓跋嗣连忙追问道,“只不过什么?”
见勾起众人的好奇心后,王贺年这才捋了捋长须继续说道,“只不过我们大魏也未必需要直接出兵增援他们。”
“王爱卿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羌、羯两族的大军正在与漠北军和辽东军对峙,臣料想这两族的大军暂且不会有什么接下来的动作,而匈奴和氐两族的人马,却正在分别攻打幽州的龙腾城和象甲城,而这两城的边军也正是楚汉帝国精锐中的精锐,就算此时我鲜卑大军驰援他们拿下这两座要塞,只怕大军的伤亡也将会无法估量。”
“不错,这也正是朕所为难的地方,王爱卿可有什么办法,既能维系好草原部族的联盟,又能避免掉我军的损失吗?”
“放弃司州之战,将鲜卑大军主力调往大魏东部全力攻打冀州!”
“攻打冀州?”
“不错,如今楚汉十九万援军绝大多数都集中在我大魏南境的司州,若是此时我们大军东调攻打冀州,冀州定然无兵可用,我大魏勇士定可兵不血刃的再下一州。”
“妙!妙啊!冀州在幽州之南与其接壤,我们既可以拿下冀州又能牵制幽州,这样一来,幽州军便不能全力应付匈奴和氐两族的大军了,这乃是一箭双雕之计啊。”
……
就当拓跋珪与一众官员们定下东攻冀州之时,陆离也终于见到了小皇帝。
帝都皇宫。
刘谦一脸疲惫的为陆离在前引路,一路上这二人始终一言不发。
直到来到皇帝的寝宫前,刘谦这才开口将陆离留在了原地,独自走进门去禀告了。
面对着刘谦的反常和宫里加强的戒备,陆离其实已经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只是他却并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罢了。
当陆离再次看到小皇帝的时候,赵广已经不似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模样了,他半靠在床上尽显疲惫,霍皇后正在亲自为他送服着汤药。
看着赵广蜡黄的面色,陆离甚至都忘记了行君臣之礼,他的嘴唇几度蠕动,却连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