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气爽天高,那炎炎暑气也渐渐消散。
经过几日的筹备,长卿、郑姜、小师妹、老陶和张宁一行五人离了太原,往那邺城而去。
此番前往邺城,长卿也是想弄清楚,张角到底是棋子,还是主谋之人。
张宁也是怀着同样的想法。
这一路上,几人也是见识了不少。从安帝到灵帝八十余年,到处都是农民起义,现如今看到的景象,到处不见人烟,甚至还听到了一首童谣:小民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民不必可轻!
境内竟不如边关。
长卿感叹道:“田野空,朝廷空,仓库空。”
小师妹还是那么天真无邪,听着长卿的话,不解问道:“师兄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未等长卿回应,张宁说道:“多年战乱,又遇连年大灾,百姓流离失所,生活苦不堪言。那些世家豪强却是馆舍布于州郡,田亩连于方国。”
长卿知晓张宁聪慧有识,但是这一番言语,还是让他刮目相看。
张宁继续说道:“朝廷腐朽,公然卖官鬻爵,州郡官职有时一月轮换几次,官吏到任后,就聚敛搜括。朝廷长期用兵,耗费军饷巨多。加上连年灾害,这些沉重负担又全部落到农民头上。可不就是田野空,朝廷空,仓库空。”
长卿听到此处,不禁又感慨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郑姜面色不忿,说道:“要不是这样,我家祖上怎会落草,做那些打家劫舍的活计。”
几人只顾赶路,天色渐暗,也没找到一处落脚之地。
老陶赶着马车,时不时灌一口酒,似乎并不为此事担心。
长卿望着周围,和老陶说道:“往前走走,看看能不能找个过夜的地方。”
三位姑娘坐在车内,看着天色暗了下来,郑姜皱着眉头抱怨:“本想着今日多赶些路,谁知走了这么久居然连一处村子都没看见。”
并州多山,加之地处边塞,除了一些城池附近有些人口,剩下的一些百姓为了避难早已跑进了山里。
长卿听着车内几个姑娘唠叨,说道:“老陶,前面看看能不能找处避风的山坳。”
老陶点了点头,应声道:“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