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京桐将提箱接了,谢过后就进了屋。
林厉兰给她准备了几个面包,这应该就是这几日的干粮了,毕竟营养液可是个不小的开销。
常京桐拿起一块,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在牙齿迟迟没能更进一步后,常京桐不得不将面包从嘴里拿了下来。她看着上头的齿痕愣神,又试着拿手里的面包敲了下墙体。
“当!”
如同敲钟般的清脆响动让常京桐错愕。
这真的是面包吗?
“呵。”
常京桐被那声极轻的笑声拉回了注意力,一偏头,就能看到昕姨惨白的脸,正朝着她露出一个模糊的笑脸来。
“你醒啦。”
昨晚换过药,昕姨就昏睡过去了。
有许多问题,常京桐都还没来得及得到答案。
“嗯。”
昕姨气若游丝地应了一声,常京桐一走近就能看到她额上的冷汗,她的嘴唇隐约还在发颤。
看来昕姨是被疼醒的。
常京桐随手将面包放下,用铁桶里的水涮了涮手,在被日头烤干的T恤上抹了一把,便去将提箱里珍贵的止痛针拿了起来。
“不知道兰姐是从哪里搞来这个的。”常京桐坐在床边,给昕姨看了看这管透明的针剂,“要用吗?”
常京桐在昨天知晓了昕姨和原主的又一重身份之后,更加觉得找到原主死因的关键,就在昕姨身上。
昕姨半阖的眼睛在针剂上蝌蚪般的字体上停留了片刻,最后应了一声。
“嗯,用吧。”
这结果在常京桐的意料之中。
或许这针剂还是昕姨让林厉兰弄回来的。
昕姨知晓的东西远远比原主想象中的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