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哈菲斯还是没有反应,似乎灵魂都跟着这些消息飘走了,桑切斯急切地说道。
“哈菲斯大人!请您不要害怕。如果有需要的话,今晚我可以留下来给您守夜……”
哈菲斯还是没有反应,桑切斯最后不得不请来了医生,并接受了莱文含枪带棒的训斥。
“桑切斯上校,请您明白,即使哈菲斯大人没能坚持到最后一刻,但他仍然是这场战役的大英雄!他严重受惊了!这是毋庸置疑的!请您在开口前……”
喋喋不休的话语直到桑切斯那晚在哈菲斯的病房里守夜时似乎还萦绕在他的耳边。
当晚,桑切斯早早就在哈菲斯隔壁的床上睡着了,哈菲斯已经被注射了足量的镇定剂,按理说,应该是不可能会在当晚醒来的,可在迷迷糊糊的睡意之中,桑切斯还是听到了动静,一些可怕的动静。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似笑非笑且断断续续的呢喃声让半睡半醒的桑切斯打了个寒战,彻底地清醒过来。
他仔细听了一会儿,每个字他都能听懂,但却没能理解这话是什么意思。
桑切斯忍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坐起身来,探出身子去看隔壁床的哈菲斯,等他看清楚的时候,差点没张嘴叫出来。
今晚睡前,护士并没有将窗帘拉好,在那倾泻进来的月光下,哈菲斯直挺挺地侧身站到了窗边。
他那对蓝眼睛在月光的映照下竟然泛着诡异的琥珀色,那颜色像极了融化的蜡块,慢慢占据了他整个眼眶,他露出睡衣的部分肌肤爬满了像瓷器破碎般的黑色裂纹,整个人像个行尸走肉般钉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