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她好像很偏爱红色的衣服。不过，她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皮肤本就白皙的她穿上红色更是显得柔嫩通透。

教室里，那些人似乎都是不存在的。顾砚清的眸光和顾砚欢的目光对上，他的眸色依旧像平日里那般清冷。可顾砚欢知道那抹清冷只是对着旁人的，而在这抹清冷下是温柔与缱绻。她敛开眸子，看似最为正常的举动下是为了掩饰她此刻的心潮起伏。

讲台上，男人打开PPT，并转身在白板上板书。他的嘴角浮上淡淡的笑意，刚才她是害羞了。

……

顾砚清教授的法医病理学课程很有意思，有意思的点在于他每次上课都会带着教科书，但是他却从来没有翻看过。这一点，在座的法医学专业的学生都有注意到。可讲的知识点却和教科书无一出处，这不禁让所有人心生佩服。要做到这样，这人的专业得有多强！而且，每一章讲授的章节案例都是真实的案子且都是由他亲自参与的案子。

就拿今日他讲授死因分析这一节时，在看到PPT上的案情简介时，顾砚欢就知道这个案子就是假期前顾砚清去支援黎城的案子。

投影幕布上，是一张张现场勘验和尸体解剖的照片。待全部播放完毕后，顾砚清问道：“这个案子的侦破过程存在许多的波折，重要的是：死者的死亡原因应该怎么去写？”

一个问题抛下，满教室是鸦雀无声。

站在讲台处的顾砚清也不点人回答，而是神色平静的看着台下的学生。直到靠窗的位置发出来声音：“很显然，没有致命性机械性损伤，静脉注入的空气量也不足以致死，就剩下中毒和窒息因素。根据顾教授你给出的资料图文，死者所服药量少，并不致死，最终的死亡原因只能是指向堵捂口鼻所致的机械性窒息。”

顾砚欢站着，一字一句斟酌着说完。她上其他的课是从来不主动回答问题的，哪怕她知道答案。但，顾砚清的课她想回答他提出的问题。只因为她想向他证明她在这个专业上日后也是可以和他并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