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警戒线外,心很慌。拿着手机的手也是止不住的颤抖,打电话给顾砚欢却始终打不通。
他一度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可云赫的一通电话让他仅存的希望彻底湮灭……
这几年,无数个夜晚,他闭上眼睛就能梦到当时定是火光冲天,火苗就像是来自地狱里的恶鬼,把一切都吞噬殆尽。而他就站在外面,喉咙如被人死死扼制,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只能看着这漫天大火,将别墅包围……
没有人会比顾砚清自己知道,在这大火里他失去了什么。
现如今的临江苑还是和以前一样,似乎06年的那场大火只是个虚幻的梦。
车子停在了临江苑顾宅的门前。顾砚清下了车,站立在门前,按下了一串数字。
“明早八点半来这里接我。”
门打开的瞬间伴随着的还有男人低沉漠然的话语。
彼时,许途早已下了车,他就这么站在主驾的车门外,看着男人高大却透着寂寥的身影,许途觉得心里很是难过。
“先生……”
顾砚清没有回头,只是脚步停住,而后就听到许途的话:“也许那位顾小姐真的已经不在了。先生,您何必……”
“闭嘴。”
脚步停住的男人,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握紧,僵硬的转过身来,看向许途时,那双漆黑的眸子翻涌着骇人的冷意。
砰——
面前的门被猛然合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惊跑了对面蒙古栎上休憩的鸟。
许途望着眼前紧闭的门,向后退了几步,看到二楼的一处房间亮起了暖色的光,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他第一年做顾砚清的秘书时,无意间发现了顾砚清的钱包里放着一张拍立得照片。
那是08年夏末时的事。顾砚清从嘉市出差西宁开会,会议结束已是晚上,官场上的人也就聚在一起吃了个便饭。
说是便饭,但该有的还是有的,酒自然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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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晚上,向来自制力极强的先生却是将他人的敬酒照单全收。
许途就坐在他的身旁,眼瞧着红的,白的,先生统统不拒,一概喝下。心里是既着急又担心,因为就在前两个礼拜先生就因为胃出血而进了医院。
此番糟践身体的行为,在许途看来更像是迫不及待的解脱,想从这个世上解脱。